洛言撩起车帘,看着他手中的小沙包,依然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都给你……最近有些忙,替我送过去给韫儿一下。”
洛言从袖兜里掏出另外六个小沙包,丢给了燕临。
没等燕临反应过来,她的马车已经远去。
他只能对着洛言的马车背影嘀咕一句,
“小妖女。”
可脚步却轻快地拿着小沙包给谢韫送了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燕临在洛言这儿讨不到便宜,还老替她带一些小物件过去给谢韫——谢韫都会缠着他一起玩耍半日。
这日,待燕临再替洛言拿着一只蜻蜓纸鸢送到谢韫手上之时,谢危忍不住出声,
“你到现在都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兄长不会嫌弃我来得太勤,担心宁宁喜欢上我吧?”燕临调侃。
“是御史大夫把你形容如韫儿一般……”
“如韫儿有何不好?”
“她的意思是,你的智商只配跟韫儿玩……你想想,你本是想去找她茬的,结果次次做信使、还被韫儿缠着玩半日……被人卖了还帮数银两。”
“靠,这小妖女竟敢算计到小爷头上……她死定了!”
燕临经谢危那么一提醒,气得找洛言理论去了。
姜雪宁提着菜篮子回来,问燕临怎么走了,不是说一起用晚膳再回去吗?
谢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雪宁,嘴角微微上扬,
“他去找小妖女去了。”
“小妖女?你是说御史大人洛言吗?”姜雪宁不明就里地问。
她告诉谢危,现在再让她给洛言捐两个亿都愿意。
谢危上下打量着她,她刚刚捐一个亿的时候,不是失眠好几个晚上吗?怎么现在捐两个亿都愿意了?
姜雪宁略做沉思,拉着谢危的臂弯,
“就是突然觉得御史大夫好勇敢,她做了她心里想着无数遍却不敢行动的事情……她打破了社会给女子生来就贴的什么‘相夫教子’、‘无才便是德’等标签。
代表着无数有理想、有抱负女子,证明着我们女子也可以顶半边天。”
“可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个男子想立于朝堂之上都难……抛开性别不说,这次她的改革触碰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利益,注定不会好走……不过,她确是值得敬佩的人。”
谢危把姜雪宁拥入怀中,眼里少有的暖色。
话说燕临,来到洛言住处。
不顾戴帏帽男子的阻拦,打进内室。
可内室里,张遮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洛言脱下官服……要知道,张遮的可是她的顶头上司……
燕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同时也大声呵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是干什么?”
燕临跟谢危学得两个成语,这会儿用上了。
“燕大将军的府邸是住海边的吗,怎么管得那么宽?”
洛言当着燕临和张遮面,慢条斯理地套上便服外套。
张遮更是匆匆地与洛言告别,拉着燕临就往外走。
他边走边训斥燕临,怎么可以硬闯私宅的呢?
再说了,御史大夫毕竟是女儿身,未经通报怎可直接进去……
“张遮,你不是男人吗?”
燕临听了张遮的话阴阳怪气地问。
“何出此言,我当然是男子?”张遮被燕临没头没尾的话问懵了。
“那你刚刚与小妖女做什么……敢情是,我是男子进去需要通报,你也是男子进去就不用通报?”
燕临怒气冲天质问。
“你怎知我没有通报……还有,你生那么大气干吗?”
张遮不明白地看着燕临。
“我有生气吗?我只是见你和小妖女……”
“不许你叫洛大人小妖女。”
张遮打断了燕临的话。
可是燕临一想到刚刚张遮温柔地给洛言脱官服的样子,心里堵得慌,嘴上自然不认输,
“她连你都勾引,还不是小妖女呀?怎么不让说呀?我偏要说‘小妖女、小妖女、小妖女’……”
“叭……”
张遮一巴掌扇在燕临俊颜上。
燕临微愣之后,直接与张遮扭打在一起。
就算燕临没有用武功,身为文官的张遮怎么可能是长期练武的燕临的对手。
燕临刚想呼张遮那清俊脸庞,张遮喘着粗气急出声,
“君子打人不打脸?”
“我又不是君子,君子就让你们这些满腹诗书的人当去吧,小爷我才不稀罕呢!”
燕临轻轻松松地把张遮按在地上,嘴里不饶人,可手却也没有在他清俊的脸颊上留下痕迹。
不过脖子、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