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云襄平静。
“那么快,北境距离我们这至少一年的行程,这才短短半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柳公荃换好衣服出来,把信笺小心翼翼地放进袖兜里。
而他的一切小动作云襄都收尽眼底——云襄看破不说破。
云襄抿了一口茶水,
“南都的广汇庄、苏家、我的连升坊,都有帮她把金银换成了银票,这样日夜谦程,当然可以。”
“苏府、广汇庄、连升坊,你确定?”柳公荃惊坐起。
“嗯,你打算怎么做,这明摆着,把你身边的人都捆绑在一起了。”云襄还是一副云淡风轻。
“现在就去去抓人。”
“你确定要这么做……这样,你和她的感情也就不可能了?”
“哼,什么感情,一切都是她的利用、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柳公荃拿起佩刀,带着一队人马直奔南都。
云襄有些心事重重地紧随其后。
按理说,洛言刚刚离开柳公荃的营帐不久,没理由他们追不上?
可是就是直至南都,他们才见到了洛言。
她对于柳公荃和云襄的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更像是等了他们好久似的?
可是,等柳公荃查封广汇庄和苏府、连升坊之时,才知道只剩空壳,啥都没有留下。
对于这一结果云襄和苏明玉也是一脸懵圈?
要说广汇庄被转移也就算了,怎么苏府和连升坊也只剩空壳了呢?他们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云襄和苏明玉目光投向了他们最为信任的柯梦兰。
柯梦兰淡定。
莫爷淡定。
苏怀柔更加淡定。
而一向不离苏怀柔半步的钱荣,此时却没有在场?康乔也不在场?
云襄和柳公荃对视一眼。
柳公荃大手一挥,把一干人等抓了起来。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劝说,苏怀柔、柯梦兰和莫爷都是一问三不知?都在说他们是被洛言蒙骗了,才害得家财散尽。
而洛言笑着承认一切都是她策划的……莫爷等人也被她教唆了才被她骗得钱财尽失。
在洛言的认罪下,莫爷等人得以放出来。
而洛言被关押大牢,择日押送回京等皇帝发落。
与此同时,南都城出现了一个“天下第一酒楼”的酒馆。
酒馆不仅仅装修的金碧辉煌,更重要的是里边的玩乐应有尽有,每日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前去玩乐一番,最最最重要的是酒馆老板——戚天风。
“怎么又喝上了?”
云襄从柳公荃手中夺过了酒坛。
“给我,要不陪我喝两杯?”柳公荃大着舌头。
“你还有心思喝呀,你不觉得就凭洛言一个人能把这亿万金银珠宝换成银票、你真的认为莫爷、苏怀柔、柯梦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自己愿意为幕后之人去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柳公荃重新打开一坛酒,往嘴里灌一口。
“你都没有去试,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说出来?她要是真的想置你于死地,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寇莲衣夺走了酒坛,
“你们男人真奇怪,嘴里说着爱人,遇事不想着解决而是把自己灌醉。”
她在说这话的同时还不忘瞟了一眼云襄。
云襄无辜躺枪,只能耸耸肩,谁叫她是自己的人呢?再无理也得忍。
“你们俩要谈恋爱、撒狗粮,请远离我这失意之人。”
柳公荃东倒西歪地想离开驿站,结果还是醉倒了。
云襄和寇莲衣无奈地互看一眼,合力把他扶到榻上。
寇莲衣嘀咕,都连喝大半个月了,明日可是京来人共同押送洛言,见到他这个样子,又不知道会被参几本了?到时他这将军还要不要当了?
云襄轻叹一声,把寇莲衣揽入怀中,
“你觉得他还在乎能不能当这将军吗?”
“有什么说开不是好了嘛,干嘛这么虐着彼此?”
寇莲衣把脑袋往云襄怀里钻了钻,似乎想让自己与他的心更靠近一些。
云襄宠溺地轻哄着让她快点休息,这些留给他处理就好!
寇莲衣嘴角带笑,贴着他的前胸入睡。
……
“怎么喝那么多呀,都没有一个将军的样子了?”
洛言看到大牢门口醉醺醺的柳公荃,眉心一皱。
“洛大夫这是在关心我吗,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可给你利用了?”柳公荃心酸地盯着她。
“对不起,北境的将士们不能空着肚子与敌国对战,我这也不得已而为之。”
“好个不得已而为之,你们就不会上书朝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