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挽着钱荣胳膊撒娇,她怎么可能算计他们俩呢?
再说了,她自己几斤几两她自己还是知道的,他们俩把她卖了她还帮着他们俩数钱呢!
钱荣宠溺地让她尽快回去,免得他人发现了他们俩的关系。
洛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兜里掏出长命金锁,递给钱荣,
“这是我作为姑姑给我未来侄子侄女的。”
钱荣看着小巧精致金锁,收入袖兜中,让她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洛言不爽地噘嘴,转身离开了钱荣的房间。
“南宫、南宫……”
洛言拿些酒菜点心到关押南宫放的地牢里。
可惜南宫放不愿意搭理她,背对着她而眠。
洛言在静坐一刻钟之后,把点心留下,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你这些日子里对我的好,都是为了借助我探清岛上的情况吧……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就在洛言转身之际,南宫放还是放下他那可怜的自尊,试探地问。
“与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是借助你暗查岛上的事也是真的……不过……”
“对我讲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就好,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了,洛大夫请回吧!”
直到洛言的离开,南宫放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他们俩的友谊从最初开始就充满了期骗,也许这个结局也是他们早就想到的吧?
只是洛言还是有些失落,南宫放刚刚尝试着去学会关心、相信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真的情感的……又被她这个教会者,狠狠打回原型,以后他……
“怎么,想你的‘南宫’想得如此入神啊,我连呼几次都没有听见?”
柳公荃拉了一把洛言,语气中无不酸味。
洛言不傻,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她现在不能给谁承诺。
而柳公荃那么一拉,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来到经常与南宫放一起散步的河岸上。
刚刚只顾着胡思乱想,要不是柳公荃那么一拉,她有可能已掉进海里了?
“怎么,你与他才相处短短三个月,都不敌咱们一起抗疫情的这三年?
这阉人给你灌了迷魂汤……我定不会让他好过,他以前得罪那么多人,只要我把他回南都的消息放出去,不愁没有人帮我收拾他……”
“没想到,柳将军也有那么幼稚的一面……我定会尽我之所能护他周全。”
“好啊,本将军倒是期待洛大夫如何护得了他?”
柳公荃怒火冲烧地转身离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明明自己担心她被关海主踩的那几下伤到了,想来送温暖的,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出门之前,柳云都早已告知他,在岛上的这几个月里,洛言和南宫放建立了颇为深厚的友谊。
他自己也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这些都没关系,怎么见她去地牢看南宫放心里就堵得慌,心里的话与说出口的话怎么那么不一呢?
现在倒好,一句体己的话都没有跟她讲,恶语中伤倒是不少。
可容不得他多想,柳云前来寻他,众部下都等着他前去安排部署明日的行程呢!
柳公荃悻悻地跟着柳云回去。
翌日
柳公荃一把火把关海主的老巢给烧了,听说大火烧了七天七夜。
而柳公荃感念众海盗没有与官兵正面冲突、没有负隅顽抗,愿意留在军营里保家卫国的,留下;不愿意留下的,给了安家费,自行回家。
海盗大部分都是孤家寡人的,当初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当上海盗的,现在有机会为国效力当然愿意留在军营。也有小部分拿了安家费,回了祖籍。
柳公荃让柳云另外安排船只给回家的海盗,自行回去,不与他们官船同路。
而南宫放和戚天风没有拿安家费,却也跟自行回家的那部分人上了船。
“南宫、南宫……”
洛言连忙也跟着上船舱,轻唤着南宫放,只可惜他没有理会她。
“风叔,要不您和南宫跟我回南都吧,在那你们可以到我医馆里帮忙,我们生活上也有个照应……”
“洛大夫,你就别劝我了,我老了帮不了,就不去了……你问南宫先生吧,他还年轻,路还长着呢!”
戚天风故意把声音提高,好让船舱里的南宫放听到。
听了戚天风的话,南宫放赌气地拉开了帷幕,
“像我们这种人就不要去污了洛神医的名声了吧!”
“你脸怎么了,还有嘴角怎么都是淤青的呀?”
洛言急步向前,想看清南宫放的伤。
却被南宫放拒之门外,让她速速回官船上去。
戚天风也示意洛言不要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