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段家被灭
在路上钱仁浩把王世充早就在打他段家的主意说了一遍,段屹康听完才明白为什么王世充他们出手那么狠,原来是要霸占他段家的家产,为避免他们家不服或者反抗,干脆来个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好狠毒的手段。
当二人跑到别院前的山头上时,远远地就看见别院的院子里有官兵举着火把,整个院子被照得灯火通明,地面上似乎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
钱仁浩说道:“不好,王世充的人已经下手了。”
段屹康也已经明白来不及了,心里又气又恼,说道:“我要去救我的阿耶阿娘他们。”说着骑上马就要往院子里赶。
钱仁浩立马拉住缰绳,把段屹康拽下了马,喊道:“三弟,你别冲动,现在过去已经晚了,而且他们那么多人,咱们就两个人,去了恐怕只有送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如今只有保住你,将来才有机会报仇。”
此刻段屹康哪里听得进去钱仁浩的话,说啥也要往院子去,钱仁浩便死死抱住段屹康,任凭段屹康怎么折腾,钱仁浩就是不撒手。
过了好一会儿,见段屹康还是太冲动,钱仁浩便大声说道:“好吧,走吧,我陪着你一起去送死,你的仇也不用报了,正好让他们把你们段家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好得很。”
段屹康听钱仁浩如此说,慢慢地冷静下来了,他觉得钱仁浩说得对,如果自己就这样冲进去,寡不敌众,无异于是羊入虎口,死路一条。
钱仁浩见段屹康冷静下来了,便继续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咱们再慢慢想办法报仇。而且你姊姊姊婿,还有两个小外甥,他们有可能还活着,得想办法找到他们才是。”
其实钱仁浩并不知道段屹康姊姊姊婿和孩子的情况,但是眼下这么说,起码让段屹康心里有个期盼,总是好的。
段屹康呆呆地看着钱仁浩,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钱仁浩见他点头,便说道:“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明日我到吏部再悄悄打听你姊姊他们的下落,如何?”
段屹康缓了一下神,然后回答:“谢谢二哥了。我有个地方很安全。”
就这样段屹康东躲西藏,倒也安全,钱仁浩利用各种关系帮忙打听情况。得知那夜火海过后,并未找到段屹康姊姊姊婿的尸体,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真的还活着。后来又打听到,段屹康的两个小外甥那夜并未去别院,应该还活着,但也是下落不明。
后来,虽然没有找到蟠螭铜镜,但由于张海学的举报有功,并让王世充成功霸占段屹康以及段屹康姊姊姊婿两大家族的产业,王世充便在隋炀帝面前举荐张海学,让张海学当上了尚书右丞,参与管理修建永济渠,好不风光。
段屹康听到姊姊一家可能还活着,心里便有了活下去的支柱,一定要找到他们。同时他也在找各种机会想去报仇,可是王世充和张海学似乎知道有人要找他们报仇,身边整日有人跟随,根本下不了手,只得作罢。
后来,杨玄感叛乱,进攻东都洛阳,隋炀帝便令王世充率洛阳守军平定叛乱,然后王世充便逐渐掌握隋军兵权。隋炀帝被杀后,越王杨侗被拥立为帝,王世充在朝中地位越发显赫,专横跋扈,张海学跟着王世充也是一同鸡犬升天。再后来,王世充逼迫皇泰主杨侗封他为相国,统管百官。到最后,王世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篡夺了帝位,改国号为郑。
情势发展成这样,让段屹康始料未及,如此一来,他报仇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突然有一日,钱仁浩找到段屹康,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说是唐国公李渊已经称帝,改国号为唐,定都长安。
可是段屹康听完并不开心,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钱仁浩见他没反应过来,分析道:“三弟,你看如今虽然王世充与窦建德、圣上李渊两家并列,成为目前最强的三家势力之一。但是当今圣上,体恤民情,深得人心,而且他胸怀天下,我相信将来有一天,一旦他统一了关中地区,就会将目光放眼到整个天下。那么到时候,他的第一个敌人,你说会是谁?”
段屹康听完,回答道:“二哥的意思,就是身在洛阳的王世充了,对吗?”
钱仁浩点了点头,说道:“那肯定啦。眼下圣上正在征兵,你想不想参加,我有办法让你入伍,也许有一天你便可以在战场上手刃王世充了。”
段屹康一听,高兴的问道:“此话当真?”
钱仁浩回答:“那是自然,所以今日我来就是同你商量此事的,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