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路过社恐帝王");
在过去的数年中,迪亚波罗并非没有想过他是否要试图回收“箭”。在spw财团手中的箭并不在他担忧范围内——乔斯达家那些在遵循原则做事的人,恐怕只会将箭隐藏起来,绝不轻易动用。
但是流落在外的那几支箭却确实令他感到担忧。而现在,随意使用箭制造替身使者的人确实出现了,这让他很难不产生立刻去将箭夺回的冲动。
这有些好笑——他与dio都将箭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却都认为无意义的争夺毫无必要。即便他们俩都拥有从不愿意让步的高傲,在双方对等的实力面前也可以勉强让步。
而花京院对他们之间几乎可以称之为默契的忍让毫无所觉。而安杰罗的替身仍被关在玻璃瓶里,他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似乎是在寻找想要挣脱的契机。
他发现这三个人虽然都是替身使者,但是叫出了替身的只有一人,而且看起来对他十分漫不经心。这些人的轻视给他提供了机会。
水项链注意到瓶子离桌面边缘并不远,于是开始暗中蓄力。他用力撞击瓶壁,令瓶子倒下去。而三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
玻璃瓶从桌面上跌落,脆弱的玻璃在与地板装机的那一瞬间就彻底碎裂,放出了瓶中的替身水项链。
安杰罗心中一喜,正准备逃离——
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桌面上,并被扣在了一个玻璃酒杯之下。世界按着杯子,水项链这次绝无可能逃脱。
在场的两人都知道dio的能力,于是明白是世界暂停了时间,并且轻易将水项链重新倒扣在玻璃杯中。
花京院第一次感受到时间暂停的能力如果不是在敌对那一边是什么样好用的技能——承太郎几乎不用时停,这导致花京院完全没有这样的经历。
原本以为计划将要成功的那一刻功亏一篑,被打破的方式还是这样完全难以理解。安杰罗已经没有了继续反抗的心思。
“他的愿望是什么?”dio问。他并不是真的对虹村形兆的心愿感兴趣——不如说他已经猜到了那个残酷的答案,故意在花京院面前问出来只是为了让后者感到他行为的可笑。
彻底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成功逃走的安杰罗只好如实回答:
“他想找到能杀了他父亲的替身使者。”
在dio嘲讽的笑意里,花京院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更加消沉下去。
“我的目标和他不一样,”他坚定地说,“我会找到能治好虹村的替身使者。”
dio再一次从他身上看见和乔斯达家的人同样难缠、并且毫无意义的坚持。每次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他心中都难免生出一些更恶劣的想法。
“你们要找的或许是同一个人。”他好像突然良心发现道——但是这只能让花京院更加警惕。因为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dio所提供的情报,如果dio没有索取任何报酬,就代表这件事的代价或许本身就十分沉重。
可dio会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来,就是因为笃定就算意识到不对劲,花京院也不可能就此放弃。有时候这些人不依不饶的样子也能导致很有意思的后果,dio想。
在决定前往杜王町以后,dio反而不太在意他的行程如何。他自负没有人能暗算他,因此小达比安排的行程和spw所安排的,在他看来没有区别。
迪亚波罗和花京院将行程定在一周以后。此前,花京院必须要去调查清楚虹村形兆使用的箭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京院匆匆告辞之后,迪亚波罗才稍微放松警惕。
——他并不是不能理解那个叫虹村形兆的少年。对死亡的渴求——在重复循环着短暂死亡的梦境里,迪亚波罗似乎也体验过这样在绝望中生出的无用渴望。但这不代表他会同情任何人。
“你所说的的人是谁?”他问道。比起受害者,他更关注能力极限不明、甚至足以让dio始终记得对方的替身使者。
“吉良吉影。”dio道,“能力倒是很有意思——我从未见过那样基于无趣懦弱的白日梦而诞生的有趣替身。”
无趣懦弱的白日梦?就像迪亚波罗隐藏自身的执念那样被dio所贬低的想法吗?再加上强大到能被dio称作有趣的替身能力,或许这个吉良吉影是比迪亚波罗预计中还要危险的人物。
迪亚波罗对那个替身使者更感兴趣了。既然他并不是dio的下属——热情也正是缺人的时候。或许他应该做些招揽对方的筹划。
dio让世界松开了按着玻璃酒杯的手。水项链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置信,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掀开玻璃杯,开始往外逃窜。
迪亚波罗递给dio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