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mba教育开始于1991年,在全国9所高校进行试点。
1994年10月,中国mba教学指导委员会成立,mba教育在中国才慢慢变得正规起来。
最近,国家经贸委和教育部进攻沟通商议,准备面向国有大中型企业管理人员,进行在职mba学生招生,并计划实施mba入学全国联考。说白了,就是中央认为国企管理人员水平太差,想扔到学校里回炉深造。
复旦mba是中国开办最早、最具品牌影响力的mba项目,至少在90年代中期确实如此。
教育部最近发了话,让各大高校互相讨论研究,商量一下怎么搞国企管理人员的在职mba教育。于是各种高校学术交流会就开始了,今天,中山大学派了个四人小组前来复旦管理学院。
会议室。
复旦教授申勇毅阐述总结国外mba教育发展经验说:
“管理教育,是在西方工商界的推动下发展的。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企业的所有权和经营权明显分离,对企业管理人员的需求迅速膨胀。特别是哈佛商学院的1949届,可谓辉煌璀璨,走出了一大批著名的高端管理人才!”
“到了80年代,由于日苯的迅速崛起,美国舆论把经济不振的矛头指向管理教育,美国mba教育开始全面改革,我们国内现在就是学的美国改革后的那一套,当然,其中也结合了日苯的mba教育优点。”
“今天我想说的是法国mba教育,它跟美国和欧洲其他国家不同。法国的mba教育只有一个学年,入学者年龄必须是30岁左右,学生能在学校学到理论,也可以把他们过去的实际管理经验带进教室,这就实现了教学相长,学生和老师都在进步。”
“国经委和教育部这次的想法很好,让国企管理人员回到学校读书。管理人员可以带来他们的实际经验,我们可以交给他们理论知识,这就能促进中国的mba教育走向教室,走进企业和工厂。对此,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我坚决拥护上级的指示……”
中山大学教授陈垣道:“申教授说得很好,以前我们的mba教育是闭门造车,关起门来做研究。理论无法联系实践不说,读了mba的学生也很难发挥作用。这些学生也就20出头,进了国企能做主吗?不能!学生反而沾染上了国企的各种毛病。中央领导们是非常英明的,把国企在职管理人员送进大学,一边学习一边实践,回去就能用得上。”
“我认为应该学习法国,把在职mba课程的学制定为一年,毕竟那些国企领导也没太多时间。”
“一年能学什么?就来走马观花,镀金而已,至少两年!”
“看教育部吧,我们说了也不算。”
“教育部就是让我们讨论,各高校加强交流,弄出一套比较适合的方案来。”
“……”
教授们说着说着就开始争论,双方领导站出来打圆场,然后大家就开始聊天。都是聊些国外的mba教育,分析美国、欧洲和日苯的不同,一切倾向于美国,一些倾向于日苯,还有少数倾向于欧洲。
接着,他们又开始谈国企的弊端,一个个大摇其头,都认为不是让领导来上mba课程就能拯救国企,非得从根源上改革制度不可。
讨论了一上午,中山大学的教授们又去复旦管理学院参观,最后还抽空去看了看复旦管理协会(学生社团)。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中山大学的张洪波教授突然说:“贵校有个宋维扬,他是成功企业家,喜丰公司的管理就做得很不错。而且他那本《未来属于中国》我也看了,书中有一部分是谈产业结构和企业管理的,写得非常好!”
“宋同学确实很优秀,他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复旦的申勇毅教授笑道。
张洪波问:“他也是管理学院的学生吧?”
申勇毅摇头苦笑:“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跑去读法学院了,还是社会学专业。”
“在中国做企业嘛,是该社会一些。”张洪波说。
教授们哈哈大笑,被张洪波给幽默到了。
申勇毅说:“现在也该下课了,张教授要是想见见宋维扬,我们就把他给找来聊聊。”
张洪波摆手笑道:“不能把他当普通学生,应该放在平等的位置。大企业家嘛,呼来喝去很不好,我们应该去拜访才对。”
这纯属开玩笑,但也有些道理。
如果宋维扬现在已经30岁了,身份摆在那里,这些学者教授还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至少也要提前预约。
教授们一路闲聊,来到隔壁的法学院教学楼,正巧碰到刚刚下课的宋维扬。
“喏,穿灰色羊毛衫的就是他。”申勇毅伸手一指。
陈垣教授笑道:“小伙子是挺精神,难怪在电视上说自己比蔡国庆长得帅。”
“哈哈哈哈!”
教授们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