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别扭,就总感觉不对,但又……”
“其实您大可不必这样。”杨恒和继彬爹前后死了,他们的确不幸,但很多时候活着的人其实并不会更轻松,他们往往会背负更重的负担,尤其是心理层面的。
温和一笑,林樱徐徐的嗓音如水波般散开:
“假如没有您,亭安不会平安长大。而且,我觉得这孩子挺好的,表面看着跳脱不正经,心里实则有杆秤,人也义气,很聪明。”
“您……”
像所有爹娘听到别人猛夸自己孩子似的,关勇半惊半喜:
“您对亭安评价这么高吗?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瞧不起亭安?”
“没有,就是……”
关勇结结巴巴,一会儿看顾泠泠,一会儿看林樱,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猜到他在疑惑什么,林樱正打算解释自己是想尊重老三的个人意见,顾泠泠快她一步,清淡起身,“侯爷和她……我娘从未瞧不起他,是我自己的问题。”
说罢,略一行礼,她疾步走出偏厅。
林樱忙说:
“关师傅您别介意,泠泠她是……”
“我知道。”
关勇垂下眼睛:
“亭安在信中隐晦提起过。这孩子,和亭安一样不容易。夫人也别担心,我今日过来也不是逼着您或县主表态,而是……既然亭安心仪县主,就该堂堂正正上门提亲,被拒也无妨。人生大事,总得堂堂正正的办,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