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悄悄出门告诉金世齐,今晚让他提审傅张氏。”
是夜,燕御年以想去拜访友人为由,领林樱出门,实则低调进了巡抚衙门。天
寒地冻,油灯昏暗,得知他们夫妇会来,金世齐早做好万全准备。
关了几天的傅张氏见根本没人敢问自己话,每天还好吃好喝送来,精神头还挺好,直到被带进堆满刑具、血迹斑斑的审问暗房。
一进去,她就冲杵在金世齐后面的汪泉叫嚷:
“汪师爷,我没犯法,你们不能酷刑……酷刑逼问!”
“这还没审呢,怎么就酷刑了?看来你很喜欢恶人先告状。”
瞟一眼与暗房相连的另一间暗房,金世齐释放出无穷无尽的官威:
“本官看在顾大小姐的份上,懒得跟你多话。你且先听听这几份供词吧。”
说罢,汪泉开始念龚麻子和张小玲的供词。
金世齐又扔过去轻飘飘的一卷东西:
“还有这些,你也瞧瞧。”
当听到张小玲把所有责任全推自己身上,她气得咬牙切齿:
“别念了!她就是寡义廉耻的破落户!她的话不能信!”
“证词能不能信,可不可信,是由衙门和本官来断。”
金世齐冷笑一声,挥挥手,屋外传来玲姨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喊叫,“而且你听听,她这个样子,应该没胆子再撒谎吧?傅张氏,你说你就为一间铺子害子孙害儿媳妇,值当吗?”
惨不忍睹的叫喊很快消失。
傅张氏脸色雪白,浑身吓得筛子似的抖,嘴却仍是坚硬:
“你知道什么?林记本来就是他们夫妻两的,是……”
砰!
金世齐拍案而起,怒喝如雷:
“你还是看看本官刚扔的两卷东西再继续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