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历练颇多积累经验,处理任何事情如今都是游刃有余,但……”
燕御年目光湛湛,话锋陡转,“七弦,家事和朝政有所不同,而且,你并未听明白我方才的言外之意。金世齐必定依法办理,但你可曾考虑过,法之外,还有人情。”
“我并不认为恶意谋财、蓄意害人算家事。”
“对,傅张氏所谓的确可恶,用律法严惩再合适不过,但你姐和傅征呢?”
“和离便是!”
燕御年又笑了。
想着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大人或许连心动都还没怎么经历过,寻思片刻,燕御年又道:
“夫妇结合,大多数人都是认为是一和一的叠加,但樱樱说过不同的见解,她觉得夫妻双方携手共度此生,不是一和一相加等于二,而是两个并不完美的男女相加,等于一。”
他顿了顿:
“我以为这个‘一’,大概也是夫妻一心、夫妻一体的意思。
傅征和你姐相爱,如果发生事就要求和离,诚然,以你姐没什么主见的性格,你执意如此大抵会成功,但你想过她的感受和她的后半生吗?七弦,和离容易,让他们能够称心如意、相亲相爱度过一生才是重点。”
响鼓不用重敲。
说罢,燕御年出了书房,让顾七弦独自想想。
同一时间,傅家。
傅征失魂落魄回到家,在门口叫骂不绝的玲姨已经不见踪影。
倒是门里,不断传来他娘的咒骂声。
尖利刻薄的喊叫犹如针刺,并不想进去的傅征一屁股坐在门前台阶上。
不到一炷香时间,四个佩刀官差在师爷汪泉的带领下飞快走来:
“傅掌柜,您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