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将柜台上的东西一一收拾,顾静静朝满脸担忧的丈夫一笑:
“所以,我没生你的气。”
“那……”
傅征的眉都快皱成团,“你生娘的气?”
算盘上的珠子一一拨回原位。
顾静静抿唇良久,这才反问:
“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
“应该!应该!她的提议太荒唐太过分了,只是……”
“只是她生你、养你、拉扯你,一个寡妇太不容易,我作为晚辈,要包容大度,是吗?”
细细柳叶眉上悬着点点失落郁闷,“阿征,你平心而论,我嫁给你这几年是不是这么做的?若她今日不说我娘,我估计也还会忍,但我们独占林记的事……”
顿了顿,顾静静口吻坚定:
“我绝不可能去提!”
“我知道,也没想过要你去提,都是娘痴心妄想。”
心里哪能不清楚妻子说得句句在理,傅征揪揪头:
“我就只希望你和娘能和平相处,否则家里……”
“只要她不说我娘,不再提独占铺子的事,我该怎么孝敬她,还是怎么孝敬。”
“那你方才说……”
“娘要回京,我想陪陪她。”
用过午膳,顾静静独自来到归来居。
一进门,燕御年正哄林樱喝安胎药。
姿态之温柔,令人好生羡慕。
看到她,燕御年也并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道:
“乖,快喝,正好陪静静说话。”
撇撇嘴,林樱一口闷掉。
苦得挤眉弄眼的同时,她发现顾静静神色微异。
擦了嘴,她问:
“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