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老匹夫,能不能让孩子先好好吃个饭?”
燕震下意识就呲长孙越。
只是,看到顾七弦勺飘香杂粮粥的手一顿,他又忍不住试探性的问:
“七弦,真……真有个女子?”
“是。”
看一眼眼光毒辣得很的长孙越,顾七弦继续吃。
作为使臣,尤其是如今北国一团乱、意欲跟靖国永远缔结和平的情况下,他这几个月的待遇相当不错。但总归不是故土,在北国都城时,他十分想念长姐和林樱从前做的各种美食佳肴,甚至连之前不喜欢的齁甜奶茶,都有些怀念了。
傲娇朝燕震抬了抬下巴,长孙越眯眼坐去对面:
“怎么认识的?到了哪一步?背景清白吗?有无可疑之处?身份……”
“……”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燕震无语。
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了,他没好气打断: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都没问到点子上!”
“我没问到点子上?”
反手指向自己,长孙越被气笑:
“你倒问个点子上的!”
朝他挥挥手,燕震略侧身,确定顾七弦的脸色并无任何异样后,这才慢条斯理开口:
“七弦啊,你的年龄也可以谈婚论嫁了。之前闲聊,记得林樱提过两回,你高中状元之后其实就有不少人青睐于你,只是……你都瞧不上。此番这位姑娘,想必……是你瞧得上的?”
完全不明白这怎么就叫问在点子上了,长孙越冷笑。
一碗甜度适中的粥,让整个肺腑格外舒适熨帖。
吩咐大胖用食盒送些东西去马车上,顾七弦夹起一只颜色清新养眼的蛋饺,颔首道:
“嗯。”
稍顿片刻,他又加了句: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她堪称不俗。”
......
“所以……”
一把按住长孙越阻止他讲话,燕震试探性又说,“你动了心?”
又长又黑的睫毛在脸上扑闪出一道暗影。
顾七弦咬下半个蛋饺,含糊道:
“算是吧。”
“好!”
燕震忙不更迭点头:
“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其它事情都好说!怎么不让她一道进来呢?”
“她在路上感染风寒,我担心过了病气。无妨,让她回顾宅也是一样。”
“也好,后面日子长着呢!林樱若知此事,必定很高兴。”
长孙越被燕震这些婆婆妈妈的话郁闷得要死,只是,他那些关键问题,顾七弦一个没回答。更郁闷的是,吃完顾七弦就喊累,沐浴休息去了,弄得他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长孙越赶紧起床,忙不更迭朝临渊阁来了。
林樱改嫁燕御年这件事,他其实一直心里有根刺——
他自觉愧对儿子顾一鸣,因此除开照拂顾家四娃,其实多少也希望林樱能够守节。
但……
罢了罢了,看在她对四娃真心相待的份上,不计较那些。
快到大门口,晨起练剑的惊羽跳出来:
“侯爷和夫人还没起,您这是……”
“还没起?”
燕御年不是每日天蒙蒙亮就起来练功吗,否则后来左手剑也不可能练得那么好,难道是昨晚的药用太多,导致两人……
颇有些郁闷昨天出手帮燕震那不知好歹的老匹夫,他背着手、皱着眉:
“他不是每天必定晨练吗?太懈怠了!我没什么事,就是……”
突然,他故意拔高声调,都吓了惊羽一跳:
“顾、七、弦、回、来、了!”
“顾相回来了?”
惊羽不明所以,“您这么大声做什么?二少爷说……”#......
燕斯年那点小城府,估计嘴上没把门的。
“提燕斯年做什么?和他无关!”
不怒自威的瞪一眼满头汗的年轻人,长孙越声音继续拔高:
“顾七弦不仅连夜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
这下,惊羽也听出味来了,估计是长孙越拿顾相没办法,故意说给夫人听呢!可是,二少爷说侯爷和夫人昨晚和今天都不许打搅,这……
犹豫之际,院内传来燕御年清越冷隽的嗓音:
“惊羽,领老相爷去花厅稍候,我和樱樱即刻便来。”
房内,林樱正有气无力的穿衣服。
天知道,她到黎明前才睡,本以为能一觉酣畅,谁知……
埋怨瞪一眼神清气爽的男人,她嘟囔:
“都怪你!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
温柔夺过她正绑不好的里衫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