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霞光染红整个天空,睿蓉那白净的脸上顿时变得通红通红,就像秋天里的苹果晶莹又剔透。
走过小桥,沿着蹊径继续往上走,清脆的百鸟声配合哗哗的流水声,再次让人如痴如醉。
......
兴尽晚归舟,当翔鹏他们回来时,客栈里早已灯火通明了。
来往的客商已陆续来到这里,人早已比起翔鹏他们刚出去时候多了很多。
吃过晚饭安顿好车马的赶脚人,渐渐地汇聚到大厅里,相互交谈起路上的所见所闻,似乎一天的车马劳顿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一些客商甚至拿出了三弦、芦笙,弹唱起了赶马调。
“哎--古道弯弯古道长哎,弯弯的古道走马帮哎,北上都城过南汀,南下沐邦走永昌,江里江外火烧肉,利川坝子吃晌午,链子桥头小铓叫,公鸡大家在尧关......”
翔鹏听着,也自不而然地和大家唱起来了,毕竟这些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是从小耳熟目染的。
说到治疗辛苦的最好良药,除了小曲那就是小酒了。
没过多久,翔鹏就和这些素不相识的南北客商打成一片了。
从他们的口中又得知了一些各府和各邻国的一些最新消息。
酒过三巡后,一位来返于沐邦的翡翠商人对着翔鹏说到:
“这位公子,我看你面善也和我有缘,我告诉你一个商机。”
翔鹏不以为然,可接下来的话让翔鹏颇为震惊。
“公子,沐邦,东宇那边今年不知为啥,爆发大量的蝗虫,以至粮食大量减产,而且事态不受控制大有蔓延之势。”
“我估计,南越这边临近的州府也不可能幸免于难,到时候粮食一定涨价,恰逢今年南越都城这边不是粮食丰收吗,有实力可以多囤下些,到时候有定大赚。”
翔鹏有点不解。
“老哥,这个季节,粮食不是应该归仓了吗,怎么还会有蝗灾?”
“一看公子就是不太懂各地的情况,都城那边虽然收获了,但是临边三府的绝大部分地方和邻国还没有秋收的,那边的坝区,气候炎热冬无寒冷,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农作物,主粮可以双季个别地方可以三季。”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他们的这一季粮食要受蝗灾影响了。”
翡翠商人继续说到:
“现在关键是看谁下手快,可别等大家都知道后,粮食价格开始上涨才出手,那可就分不到羹了。”
“哦!对了,这个信息我可只对你一个人说的,要知道保密哦。”
......
渐渐夜深了,大家相互回房休息。
可对于翔鹏这样忧国忧民的人,首先考虑的不是怎样去发国难财。
何况现在自己是御赐侯爵,更应该担起责任。
如果真的临边三府发生蝗灾造成饥荒,处理不当那肯定会发生社会动乱,沐邦那边肯定会乘机而入。
因为沐邦那边自然条件更好,他们可以一年产三季粮食,少了一季影响不大,仍然有作战资本。
可临边三府这边虽然可以种植两季,但绝大部分田产集中在土司官和少数头目手里,大多数人丰收时可以保持温饱,如果遇到灾荒就要饿肚子了。
到时候沐邦乘机而入,就是两国开战,受苦受难的仍旧是黎民百姓。
翔鹏再次进入沉思。
还好现在蝗灾还没有入境,有时间做足准备应对。
更何况凡话听七分,商人的嘴骗人的鬼,事关重大必须亲自验证才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
翔鹏再次进入不眠之夜。
可第二天睿蓉对此山此景意犹未尽,翔鹏无奈再陪她们驻足一日。
毕竟这次远行的主要目的还是度蜜月吗!把娇妻哄开心才是第一任务。
就这样翔鹏陪着睿蓉又在这世外桃源悠哉了一天。
次日三人再次跨上高头大马,朝临边州府骑去。
经过一天两夜的休整,三人再次精神焕发,沿途的高山险谷、川流溪涧着实让人醒目。
虽然是深秋,但山林间河道旁并没有秋的意思,到处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一片。
这也许就是西南地区特有的朝气,虽然条件恶劣但时时焕发生机。
哪怕是秋,还是冬,就如这里的人们哪怕是被秘境深山锁住了远方,但身体和思想依然不屈不挠地和大自然抗争。
越往南汀的腹地靠近,断岩峡谷就越高,道路也越崎岖。
还好这次没有坐马车来,否则的话就要打道回府了,或摈弃马车改徒步了,因为横断山脉以西许多地方就不能通马车了。
这边可真是一山分四季,山脚下是低热河谷,炎热犹如夏天,植物也是清一色的热带植物;随着海拔的攀升,酷暑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