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拍卖会的人陆陆续续到了。只是还没正式开场，不少人都在会场外的小型客厅游走。
顾珩是不需要交际打理人际关系的，一来他不定性，不少人都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进公司玩玩，二来顾珩上面有个哥哥，他哥才是真正掌权人。顾珩充其量是个不入流的二把手。
倒是萧慕辞气势十足，身后跟着三四个人，他已出现就引起骚动。
林清月一扭头就看见萧慕辞在她身旁站在，颀长的身形遮挡了林清月头顶的光，阴影全然将她笼罩。
顾珩端着咖啡小口抿，在一旁煽风点火，“萧总，这么大阵仗，这要是没拍着什么好东西，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萧慕辞双手插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无视顾珩，直视林清月，“我们谈谈。”
他们刚刚见过了，但是林清月甩开他，跑到顾珩身边。
“这有什么好谈的。”顾珩把咖啡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又把衣袖往上拉，露出腕表，“萧总，现在才四点，还在上班时间。我的秘书可没空还得工作，可没空陪别人瞎聊。”
“秘书？”
“对，秘书。说起了之前萧总不是也有个私人贴身秘书，怎么没带来。”
听到这话萧慕辞的眼神冷了楞，嘴角挂着的浅笑也收起了。
“这咖啡怎么这么苦，换一杯。”顾珩把自己手上的这杯咖啡放到林清月手上，然后拿了茶几上的另一杯咖啡。
这就林清月和顾珩坐着，这两杯咖啡是谁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萧慕辞握紧拳头，看出顾珩的挑衅，不加掩饰地嘲讽。
林清月才懒得理会这场闹剧，手撑着下巴，视线在会场到处游走。
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没有留给他们太多的时间。还在小型客厅逗留的人，也都陆续进了会场。
顾珩看着拍卖台上展示的材料，一点也看不进去。他只看了一会儿，身体就开始朝林清月倾斜。
“你那孩子是萧慕辞的吗？你俩当初为什么分手，该不会真的和外界传的，你妹妹勾搭走的？你说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那你妹妹怎么办？你跑国外这三年，就没发展第二春？”
......
林清月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关你屁事。”
顾珩......
萧慕辞时不时看向他们，目光阴冷，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我去洗手间。”
林清月推开顾珩，从座位上起身。顾珩人高腿长，迈开步子难免碰到他，她的膝盖一弯整个人往前倒。
顾珩下意识伸出手扶着林清月，架不住她摔倒的惯性太大，整个人扑到顾珩怀里。
他的鼻息中萦绕着一股好闻的气味，低头，黑色的长发落在他胸前。她光滑的小腿横在他膝盖上，体温隔着衣服渗进他体内。
"小心。"顾珩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沙哑。
好在灯光昏暗，会场的人注意力也都在台上，并没有什么人留意他们这一出小小的动静。
她出去之后，顾珩的心思就不在台上了，萧慕辞也是。
空出的位置，萧慕辞的注意力根本不能集中，拍卖品成交了几次都忽略。
“萧总，下一个拍卖品就快到了。”
助理把文件摊开，小声提醒。顾珩这次来拍卖会是一时兴起，萧慕辞不一样。
起拍价六百万，一次加价十万。
资产拍卖不同于一般的珠宝首饰拍卖，起拍价低于市场价，一次加价也不高，为的就是给各公司更多的思考时间。商人最讲究利益，超出的预算足以让整个项目布局大改，甚至严重影响后期利润。
顾珩在萧慕辞落牌之后立即加价，萧慕辞还没放稳的牌子又举起。
顾珩铁了心和他作对，几次加价，已经逼近萧慕辞的底价。
“萧总，还跟吗？”
两个人几次加价已经把其他人逼退，现在就等着这次竞拍胜利者到底是萧慕辞还是顾珩。
“不超过底价。”萧慕辞把牌子给了助理，理了理衣服，起身走了出去。
林清月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看见萧慕辞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等着她。
萧慕辞一看她走出洗手间，放下双手上下打量她，“若若，你真的去了顾珩那上班？”
“对。”
“如果你缺钱，那为什么不要我的钱？”
“不是因为钱。”
“不是因为钱，那为什么？”
萧慕辞控制不住低吼，面上的冷静早就崩裂开来，手指在颤抖，心脏传来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住脚。亲子鉴定结果结结实实在他心上扎了一刀。
“他是孩子的父亲吗？”
林清月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不说话。
“呵呵。”萧慕辞冷笑两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