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店员围着林清月，给她介绍店里最昂贵的婚纱。
“小姐，我们店的婚纱都是高定，独一无二的款式。蕾丝、钻石都是设计师亲手缝制。您面前的这件鱼尾婚纱售价七十万。不喜欢的话，您可以看看这一件，抹胸款式，百万出头，都很适合您。”
叶荞摊在沙发上，歪着头看林清月，“你玩真的？旧情那个复燃，破镜那个重圆了？”
林清月听到这话都懒得搭理她，翻了一个白眼，下巴示意她看着在另一排婚纱那边闲逛的陈晓亦。
“OK，懂了，马上让周景禾待命。”
陈晓亦每次跟着林清月的时候都不会靠得很近，只是在视线范围内最远的距离跟着。她很不情愿跟着林清月，可是又碍于这是萧慕辞安排的工作，才不得不跟着。
每一次林清月都是大手笔消费，那些势利眼的店员都围着林清月，根本没人为她服务，她只能在那些高奢店里闲逛，还要忍受导购拜高踩低的目光。
陈晓亦越想越郁结，整张脸因为嫉妒而扭曲。
“小姐，您是要试试我们店里的婚纱吗？”
两个店员突然围住陈晓亦，面带笑容给她介绍起婚纱。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陈晓亦惊喜，享受着店员的热情服务。
“小姐，您的身材很好，我们店里的婚纱和您很配。新郎看到您这么美，肯定什么都愿意给您买。”
“就是，您的气质很好，很少有人能把我们店里的婚纱穿得这么漂亮。”
两个店员替她整理裙摆，带头纱。
巨大的镜子里，她穿着昂贵的婚纱，纯白的绸缎，点缀着钻石，珍珠镶嵌的头纱，整件婚纱流光溢彩，波光粼粼。
陈晓亦心砰砰砰地跳，她穿上婚纱的样子原来这么美，如果此时萧慕辞在她身边，他也会很喜欢吧。
“小姐，您把手机给我，我帮您拍个照片给新郎吧。”
陈晓亦找出包包里的手机，解锁后递给店员，“好，谢谢。”
店员连拍好几张之后，没把手机还给她，又接着夸赞陈晓亦，“小姐，我们还有其它款式，您可以多试试。”
“是啊。”
另一个店员手上拿着另一件婚纱，拉上帘子，没给陈晓亦拒绝的机会，上手帮她换另一件衣服了。
而刚刚拿着手机的店员直接到另一个更衣室，把手机给了林清月。
厚厚的信封放到了店员手上，她打开信封往里瞥，手指在里面划拉一下，厚厚的一沓。
“快点，最多半个小时。”
叶荞拿起包包拍打周景禾的头，催促道，“还不快点。”
“最多十分钟。”周景禾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手机。
电脑屏幕上一堆代码，花花绿绿，周景禾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输入。完成之后断开手机和电脑的连接，又朝林清月伸手，“你的手机。”
林清月的手机连接周景禾的电脑之后，他先是皱眉，随后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挑挑眉，“有意思，你的手机也被人监听了，而且装了定位系统。”
“能解决吗？”
“当然。”
搞定好一切之后，叶荞才对周景禾稍微改观，“没想到你这个铁公鸡还是有点子技术。”
“我纠正一点，我不叫铁公鸡，是钱花在刀刃上。”
“是吗？”叶荞摇摇头，表示嫌弃，如果刚刚她在店里没看见她结婚时穿的那件婚纱的话，她还能相信一点点。
现在？她不信。
周景禾顺着叶荞的目光往身后看，立刻解释道，“怎么了？婚纱只穿一次，还不能租吗？更何况是我付的钱。”
怪不得选婚纱的时候，周景禾大方得很，大手一挥，傲气得跟个战胜的公鸡似的让她尽管选。
结果呢？铁公鸡怎么不算公鸡呢？
事情完成之后，林清月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婚纱都懒得换，瘫坐在沙发上。
头纱被她扯下，丢在地上，黑发没了束缚肆意散乱，发丝垂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微微晃动，裸露的肌肤不逊色于婚纱的白。腰被丝带勒出细细的曲线，裙摆铺满沙发，镶嵌的钻石折射出细碎的光，她真是如同海边搁浅的美人鱼，破碎又美丽。
门口候着的店员，看见有客人进店，虽然犹豫但是还是礼貌性招待，“先生，您是来为新娘挑选婚纱的吗？”
陈晓亦原先在照镜子，听到店员的话转身去看，快速对着镜子整理一番，确认很完美之后，才快步走到来人面前。
“我穿这身婚纱是不是很好看。”
陈晓亦满怀期待，刚刚店员夸她很美丽，他也一定会喜欢吧。
萧慕辞缓了呼吸，收敛神色，看了陈晓亦一眼，又径直往里走。
“慕辞...”陈晓亦咬着下唇，低声叫他，可是又被他忽视了。明明林清月没有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