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祁宜修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闻和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
“公子无法给我未来,再这样下去也只是让我伤心罢了,公子想让我更伤心吗?”
闻和抬眸瞥了祁宜修一眼,眼中有着几分哀愁怨怼。
祁宜修身体僵住了,他知道,他明白,以闻和的身份,别说让他娶闻和为妻了,就是光抬进府内,他父亲都能打断他的腿。
以前他下意识不去想这个问题,然而现在闻和将这个问题□□裸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闻和见祁宜修不再说话了,垂下眼眸,没有了往日在他面前的生动与亲昵,她变的生疏有礼,微微行了一礼,便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祁宜修被闻和的神色刺痛,下意识抓住了闻和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如若是其他风流浪子,就算给不了闻和未来,肯定会许诺银钱,如若人品再差些,说些不可能实现的话哄骗,也是极有可能。
但是祁宜修不是风流浪子,他对闻和十分真心,这些天的相处,他更是不自觉得将闻和放在心尖上呵护。
他又怎么会骗她,用银钱侮辱这份感情!
他抿了抿唇,看着闻和眉宇间的冷漠,想到从此以后就要与闻和就分道扬镳。
祁宜修不能接受,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后他也不想和闻和分开。
那这个问题不论时间长短,总是要面对。
他抓紧了闻和的手腕,不自觉的低声道:“别走!”
闻和抬眸,静静地看向祁宜修,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的柔情,又似有万般的哀愁,微红的眼尾让人万分怜惜。
注视着样的闻和,祁宜修心中朦胧的念头慢慢坚定起来。
他紧紧地盯着闻和,一字一句道:“真的,你等我,我定会将你接回府中,你要以后,我给你!”
闻和眸光微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又慢慢冷下来,挣开祁宜修的手,道:“那就等公子可以给我承诺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祁宜修将闻和的神色收入眼底,知道口说无凭,闻和也不会相信。
他道:“好,你就给我几日,我定会给你答复。”
祁宜修说完,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离开了。
等祁宜修离开房间后,闻和脸上的神色渐渐淡去,她走到窗前,撩开窗帘,低眸看着楼下气势汹汹离开的祁宜修。
祁宜修是信守诺言之人。
不过两日,祁宜修在王城中便出了一次小名。
太常侍卿家的独子,祁宜修竟然向父母提出,想要娶一位清倌乐师。
这事放在纨绔子弟身上倒也没什么,但是放在祁宜修身上。
祁宜修是谁,虽然他在王城的公子中并不出名,但是提起他,认识的人知道他是位一心只读圣贤书,真正努力谦逊,有才华,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
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做了纨绔子弟都不会做的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惊了惊,那些一直被祁宜修拿来做对比,挨了不少骂的纨绔子弟更是幸灾乐祸,啧啧称奇。
也不知是怎样的天仙,竟然入了祁大公子的眼睛,一玩就闹那么大。
别说清倌了,就是一般的良家女子,想进他们家门做个侍妾都不容易,大多数都是被养在外面,当个外室,只有生了孩子,没有遭主厌弃,才有十分之一进门的可能。
可这祁宜修说什么,要娶,明媒正娶。
这真是笑掉大牙了!
有个当清倌的正妻!
太常侍卿真要同意了,以后就是个笑话。
太常侍卿自然不同意,听儿子提这事,他当即拿来鞭子抽,又是罚跪,又是关禁闭。
想要好好教训儿子一顿。
然而祁宜修也是一个倔的,被打就受着,被罚就跪着,关在屋子里也不怕,但是就是不改口。
他道:“他从小到大从未任性过,只希望父母能满足他着唯一的一次任性。”
祁宜修如此闹,太常侍卿也不同意,只退步道,让祁宜修养在外面,不多过问。
可是祁宜修不同意,但他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主动惩罚自己,跪在父亲的院子外,一言不发的请求。
太常侍卿气极了,心狠,见祁宜修愿意跪就让他跪。
祁宜修夜以继日的跪,双腿都跪肿了,甚至还晕了过去。
坐立难安的太常侍卿见状松了口气,表面冷硬的他连忙差名医前来医治,又让他的同窗好友前来相劝,想让祁宜修打消这个念头。
公西逢就是被邀请来相劝的人之一,他终于明白好友最近的失常是因为什么。
他心中对那个诱惑了好友的清倌有了几分不喜,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慢条斯理地给他剖析现在的状况,冷静告诉他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躺在床上的祁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