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闷亏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他感到不快。
甚至瞿临感觉这虞渔身上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放肆劲。
“许语星,你要的话,自己去找周怜要。”
“语姐,我帮你要。”瞿临话没说话,虞渔又故意接上。
在别人耳朵里听着没错处,甚至贴心,但在瞿临这里就听了很刺耳。;
瞿临感觉,虞渔正是因为刚刚他那有点冒犯的眼神,而当众三言两语把他变成了乐子。
可是瞿临只能在虞渔那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的纯然的微笑中,吃了这闷亏,咬牙切齿。
看大家都围着虞渔说话的样子,瞿临脑海中冒出一句话:你说你惹她干嘛。
这虞渔,是真的睚眦必报啊。
等大家没在把瞿临当做话题中心了,他们仍旧围着虞渔聊天。
尤其是周路和许语星。
看着虞渔此刻又恢复了的慵懒,想起刚刚吃瘪的事,这么迅速的一小会儿,瞿临好像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这女人对陈雍年的吸引力。
矜娇、明烈、妩媚、艳丽。
偶尔的一瞥,便像是令人看到往前枯燥的生命中从未见过的生命和色彩。
回过神来,瞿临有些怔。
*
在回去的路上。
虞渔又打开了和周怜的聊天框。
此刻周怜仍旧没有回复几小时前她发的那条:【你在哪】
不回消息这种事发生在周怜身上,并不稀奇。
她真履行了答应许语星的承诺,问道:【上次瞿临给你的那个绿色的包,能不能给我】
周怜还是没回。
虞渔没轰炸周怜。
发了这条消息之后,就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
漆黑的房间里,虞渔在那种粘稠的灵感的驱使下,抱着笔记本,敲敲打打,写写停停,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聚精会神地构思着剧情。
周怜给的灵感过于丰富,导致她这一次的创作格外地顺畅。
这种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的创造行为,的确和沉浸在演艺世界的真实中时,不太一样。
她在这一行为中,更加地主导一切。
甚至不拘泥与某种特定的
身份限制。
在演艺世界,她是凭借审美将自己的人生变成她所喜欢的样子。
而在进行写作的时候,她的审美观念贯穿所有的文字。
那些想象的情节、场景、对话,如同梦境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然后被她抽丝剥茧地变为每一个具体的字。在她所喜欢的这种黑暗里,面前小小的屏幕,仿佛就变成了唯一的光。
虞渔并没有直接创造剧本。
而是在如同小说家一样,写故事。
不是以对话的形式,而是以阐述的口吻。
等虞渔从这种聚精会神的状态中脱离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拉开了窗帘,夜色黑沉,城市里的灯光闪烁着。
她走进浴室,光着身子看着镜子里浑身赤/裸而因为兴奋而皮肤变得粉红的自己,眼睛里亮着某种先前从未有过的光彩。
微信消息累积了很多。
其中有来自然而在之中没有周怜的消息。
虞渔没有失落。
相反,兴奋操纵着她的头脑,她半边脸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眼睛被手机的光衬得熠熠生辉。
“想去北极。”
周怜收到了这条消息。
他抿着唇,关掉了屏幕。
虞渔白天的时候,对他说:“你像北极一样。”
周怜在黑夜中睁着眼睛,如同仪器一般,计算着自己心跳的频率。
加快了。
在困惑和不适中,周怜并未合眼。
他习惯于将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以让自己入眠。
然而温暖的夏日,尽管开了空调,也没有极北的严酷和让人感觉冷到骨子里的严寒。
那边的空调效果不算很好,他习惯那寒冷侵蚀他的头脑,使他日复一复更为清醒。
而国内的温暖,却并不如他的愿。
脑子在变得混沌。
也许不是因为温暖的夏天。
周怜竟然想起虞渔那浅桃般红润的面孔,以及她那有点烫人的灿烂的笑容。
他没有动静,如同一片落在枝头的雪花。
而虞渔沾着枕头的边,发完这条消息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起来,周怜也没有回虞渔的消息。
虞渔就这还未消散的灵感,在电脑面前坐了大半日。
她并不生气。
周怜有意与她避开交集,虞渔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