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变数。”
茶朔洵听到凌宴树提及江久,対凌宴树的不喜更甚。
他从来不在乎血缘的羁绊,谁是自己的父亲,谁是自己的兄弟,那些対于茶朔洵来说都是无聊的存在。他本来以为自己会那样无趣的活下去,死亡対于他来说并不是需要格外在意的事情,凌宴树没有说错。但现在他可不想死,他满意现在的一切。
“看来你需要再找一个弟弟来实现你和黑仙的契约。”
“哎呀,还真是狠心的弟弟呢,真能伤哥哥的心。”凌宴树微笑,“找新的弟弟吗?你名义上的父亲怎么样?说实话他能活下来,我真的很意外。我以为你会把那样软弱的家伙处理掉。”
“他现在应该在茶州的本宅吧。没有武力、心计的他比起你我真的差太多了。”
凌宴树的话语揭露了不为外人所知的更多秘密。
茶朔洵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并非茶朔洵的父亲,而是茶朔洵的兄弟。茶朔洵是茶仲障和茶朔洵母亲有染后生下的孩子。茶朔洵即使得知这层关系,也没有意外。茶家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让人不意外的家伙。
懦弱的父亲被很多人排斥。
只要动动手指,他就会死。
茶朔洵围观着怪异畸形的一切,有的时候兴致来了,也会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很多人都在他的掌控下,他们的举止无趣到根本就不需要去他思考。
那个懦弱的人比起他,比起凌宴树的确差很多,不聪明、懦弱、没有任何可取的地方。茶朔洵讨厌他。不但是他居然是自己的父亲,还有更多的是対茶鸳洵的排斥。茶朔洵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大伯公的影子,比自己小十一岁的克洵更是像极了大伯公。
茶朔洵并不喜欢茶鸳洵。
大伯公总是喜欢说教。在大伯公往上爬的时候,茶州的茶家一直处于泥沼之中,没有人跟上大伯公的脚步。
茶朔洵的祖父,他实际的父亲対大伯公倒是追赶得紧,但好蠢。茶朔洵觉得他很蠢,一直受制于原本茶本家的摆布,明明他是茶家宗主的弟弟,却做出一系列蠢事,最后就那样死掉了,茶朔洵一点也不意外。还有茶朔洵的来自茶本家的祖母和母亲在得知茶家被州牧盯上后,拿着钱财逃命,最终溺死河里。她们也很蠢。
现在由茶克洵接任茶家宗主,茶朔洵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他対那种东西没兴趣。
现在茶朔洵也只是在闲着的时候帮忙处理茶家在王城的事情。
克洵像大伯公,但又有着不同的一面。茶朔洵总是头疼他的疏漏。克洵也很蠢,但茶朔洵还能忍受。
他名义上的父亲......
茶朔洵很少接触。
因为他从生下来,就和他交集很少。比起各种复杂的血缘关系,不熟悉的人更适合称呼他和対方的关系。対方还不知道自己已故的妻子和父亲曾经有那么密切的关系,或许就算知道了,那个人也会当做不知道。懦弱的人总是善于隐藏秘密,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
茶朔洵:“你这是在宣告你的下一步行动?”
凌宴树:“你会阻止我吗?”
茶朔洵轻笑:“我対那些不感兴趣,你要是想要就去拿好了。不过,我没料到你现在还有时间做这种事情。”
“因为最初被我指明的弟弟不肯去死啊。”凌宴树露出苦恼的神色,“如果你要是去死,我肯定会就近选择你。”
在思维方式上异于常人的人聚在一起,就会出现在旁人听来吓人的话语。
茶朔洵并不想和凌宴树再说什么。
如果凌宴树真的盯上了茶朔洵的名义父亲,也是他们的兄弟,那就让他试试好了。那个人虽然懦弱,但他周围的人不算太笨。现在和名义父亲相处时间最多的就是草洵,草洵要是能让凌宴树得逞,草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另外还有一直坐镇,知道克洵的大伯母大人她应该不允许外人盯上茶家的事情。不过,这个外人在血缘上有和茶家有着关系。
茶仲障死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除了懦弱无能的疯儿子外,还有他一直想要的,想要比大伯公孩子还要出色的儿子存在。真是讽刺。
凌宴树说完话就离开了。
有很多话,凌宴树并没有说出来。
茶朔洵倒是想到了。妨碍他计划实行的人,都会被视为需要铲除的目标。就像任何怀疑凌宴树身份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能和黑仙达成交易的人不是善茬。
神明也喜欢围观人类诸如自相残杀的游戏。
茶朔洵的思考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站在窗前的他看到了冲自己挥手的江久。
“朔洵,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他听到的是江久这样的言语。
旅行吗?
茶朔洵嘴角微勾,他并不讨厌。
江久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