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加雯走了?她怎么能走,不是她把我儿子打伤的吗?怎么能一走了之,不需要拘留吗?”
听说当事人都已经回去吃饭睡觉了,陈院长勃然大怒,“你们警察都这样办案的?当事人都能给放走,却留下受害人,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走后门。”
周佑明冷笑,“我们有没有走后门我不知道,不过陈院长你却肯定是想走的,对吧,李副队?”
跟着陈院长一块进警局,穿着便装的一名中年男子讪讪的笑了笑,他们庆元区分局跟军校合作过,因此周佑明认识他。
他也没想到打伤陈院长儿子的姑娘是周佑明小姨子。
此时只得在中间打圆场,“你看看,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大家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好商量?”周佑明抬手一指陈毅杰,“那小子报的警,从还没进来就嚷嚷着要告我妹妹。告她故意伤害罪是吗?那行,我们也告,告他耍流氓并妨碍考生高考。卢警官,麻烦你记下来,我现在就打电话找律师。”
“这、这肯定是误会,周教导消消气,消消气。”
李副队见周佑明真想打电话,连忙上前阻止,并给负责这个案子的卢警官使眼色。
卢警官也是很无奈,他不看陈院长,实事求是跟李副队解释,“宋加雯考试刚结束,陈毅杰就在门口拦人家,后来跟宋加雯表弟发生争执打起来,对方才十六岁,说起来还是个未成年,伤的也比他重,真要说是受害人,可不一定是陈毅杰。”
陈院长立刻又瞪圆了眼睛,“可宋加雯拿砖头砸我儿子怎么算?”
卢警官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听说你是个外科医生?那你去给你儿子检查下,看他的伤口愈合没。”
小姑娘显然力气小,要么是没敢下死手,那么小一块砖头拍在脑袋上,也就破了一个小口子,不然也不会等他们到了血都不流了。
就这,还故意伤害罪?
什么玩意!
李副队也感觉挺难看,这不找事吗?
他把陈院长拉到一边,让他劝他儿子走,别没事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周佑明和谢彦海在旁边冷眼旁观,直到卢警官说没事了,两人起身直接走人。
实在是多待一秒,看见那混蛋就压不住火。
要不是加加这两天还正在高考,这事铁定不能这么算。
等回到周佑明家里,谢彦海一个电话打到杨家,跟杨老的大儿子详细将今天以及之前的事说了下。
等挂了电话,他再跟周佑明解释,“姓陈的心眼小,他儿子今天被加加拍了一板砖,他肯定是记在心里的,别的都不怕,就怕他再暗地里搞什么阴私的手段,害加加考不成试,防患于未然,咱们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这话倒是跟江言说的差不多。
另一边,陈院长带陈毅杰从警局出来,他先让他进车里,然后跟李副队一人一根烟站在车外。
“不是说姓周的是外地过来的?有后台?”
李副队点头,“这是他们刘政委重点培养对象,知道他们学校政委什么级别吗?”
李副队说了两个字,陈院长的脸顿时比刚才还要黑。
“这么说,今天这亏我和我儿子必须得受了?”
对此李副队也实在无能为力,“不说周佑明这个人吧,单单你儿子主动纠缠,还有那么多人证,这点就不好办。这里是市区,不是你们县城。”
陈院长没吭声。
李副队知道他心眼小,睚眦必报,就给他出主意,“这小姑娘不是你们县里的吗?现在高考在市区,你没办法。可等高考结束呢?她难道不回云丰了?还有她的录取通知书.对付一个小姑娘而已,手段多的是,何必急在这一时。”
陈院长一听有道理,原本沉闷的心也松散了些,跟李副队挥手告别时还笑了笑。
哪知一心筹谋想要报复的他,还没来及等回宋加雯,却在三天后等来了市卫生局的突击检查。
那天他还在家吃饭,突然就接到助理着急忙慌的电话,“院长不好了,市卫生局秘密下来检查,刚到医院门口就被几个病患给拦住了,那几个病患,就是、就是之前那几个”
轰的一下,陈院长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炸了,五雷轰顶也莫过如此。
好几年市卫生局都不下来检查,要么就是来之前提前通知,怎么今天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来了?
还有那几个病患.他咬牙问助理,“之前不是让你处理了吗?怎么又来了?”
助理苦着脸解释,“是处理了啊,都送回村里了,也给了安抚费,哪想到竟然会扎堆的再过来,还这么巧堵住了市卫生局的几个领导。”
巧?
陈院长莫名眼皮跳了跳,总觉得助理嘴里的“巧”这个字有问题。
不过现在他没工夫多想,放下电话就急忙往医院跑。
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