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晚上见到宋庆的时候,是在一家隐私度很好的高端私人茶馆。
但他对于万元一两的茶叶敬谢不敏,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毕竟他可不想喝完就倒霉啊!
该死的秦家,害他如今命格破烂得被好茶都喝不了了不说,还在网上黑他。
没错,白肆玉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被全网“通缉”了,现在骂他的人怕是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
秦稚真是个臭不要脸的大白莲!
也不知道秦稚怎么好意思装成一副内疚无辜又脆弱缺爱的模样在网上发那种话的,好像平日里没被秦家人关心过似的,拜托......他虽然名头是养子,但在秦家明明是最被宠爱的好不好?!
被糟践虐待的明明是他这个假亲子!
真是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
白肆玉面色不动,内心早已经一片“鸟语花香”。
他随意翻看了一下文件夹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发现文件夹最上面还夹着一张紫红色的烫金请帖。
“这是?”
“白掌门,这是牧家给您的请帖,想请您去牧家看看风水。”
宋庆一直恭敬地坐在白肆玉对面,手心渗出细汗,被交代如此重要的任务,他很难平常心。
虽然他们董事长管理着的致远地产也是全国知名,可比起牧家还是差了太远,他绝对不能办砸!
“牧家?”白肆玉回想了一下,从记忆里翻出了个大概。
这牧家来头好像不小,比秦家还高一头,是全华夏首屈一指的豪门,底蕴深厚。
可天道不允许十全十美,牧家的缺憾可能就是最为惊才绝绝的牧家三少牧长烛居然是个病秧子,注定活不过三十岁。
白肆玉翻开请帖,一手笔走龙蛇、气势磅礴的毛笔字瞬间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轻声呼出。
“好字!”
和他师傅有得一比!
“这是牧老爷子亲自写的请帖,恭请您去牧家做客。”
宋庆连忙道。
“牧老爷子亲自写的?”白肆玉视线扫到落款,牧士铭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果然不是牧家三少的名字。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白肆玉看着那请帖上的邀请时间,思忖着开口。
“我可以答应,不过......”
“不过什么?”宋庆攥紧双手,“如果是需要我接送,我可以来完成,这是我们董事长吩咐过的。”
白肆玉摇摇头,顿了片刻。
最后蹙眉道:“算了,没什么。”
大不了他全副武装。
牧家再富贵,也不至于让他倒霉到死、有去无回吧?!
**
今天是个大日子,也是个万里无云风朗日清的好天气。
牧家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日这样热闹。
从八十多岁的牧老爷子到重孙辈最小的才两岁半的小团子......除了牧长烛以外的所有人都齐聚在了主宅。
掩映着的绿丛中,载着几位天师的车辆陆陆续续赶到。
为首的是国家特殊事件部的一把手韩栋梁韩天师,他一身休闲款的中山装,手持一把镇山尺,浓眉厚鼻,头发剃成短寸,气势威严正气,年龄五十有余,身后跟着一个下属兼徒弟。
其后紧跟着的是早就隐居的刘天师和孙天师。
刘天师是个瘦小白发长须的小老头,一手罗盘,脚踏布鞋,总是笑眯眯的,慈祥和蔼,看起来最像是电视剧里道骨仙风的高人,也带了一个徒弟来。
孙天师则没带徒弟,她身着印花长裙,一头烫卷的银发盘的高高的,手上挎着个图案玄迷的针织包,看起来像个非常会跳广场舞的老太太,让人完全想不到会是天师。
几人都是老相识,但从来没同时出现在同一家要看命相的人家中,一般高官权贵能请到他们一人便算不错,还要恭恭敬敬,别说这样广邀了。
全国上下除了最顶头那位,也就牧老爷子有这能量名望和底气。
但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寒暄完毕准备进主宅之时,又一辆车缓缓停在他们的车辆后面。
一个气息明显不低于天师级别的人走了下来。
三人面色不动,却不禁互觑一眼。
毕竟华夏多年没出新天师了,这位是哪里新晋的大能?!
几人齐齐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衣着打扮比他们还奇怪的颀长身影立在那最后一辆车旁边,浑身裹得密不透风不说,脑袋上还戴着个头盔,甚至手里抓着个拐杖!
那人在看到他们三人时,缓缓抬起手,郑重地将头盔前面的面罩从下往上推开一点点。
刚好露出两行整齐漂亮的小白牙,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