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主儿,里面那位实在是您招惹不起的,今日皇上高兴,才贬了您的位份,如若不高兴了,怕是您连永和宫都住不了了。”
晞月本就没病,余下的汤药让星竹尽数倒了,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
迷迷糊糊又醒了,听见了一声声抽泣声,知道了白官女子在外头跪着,看着窗外的飘雪,算是跪够了时辰,让星竹打发着人离开。
星竹想起前些天惢心的话,缓缓开口,“主儿,您让奴婢寻太医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奴婢想着与其让高大人把人送到太医院,不如直接从太医院里的人去挑。”
“昨日里,惢心来找过奴婢,说她认识宫中的一位太医叫江与彬,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那位太医的医术奴婢已经派人去试探过了,不比其他的太医差,只是太医院讲的是师从,资历和门第,医术再好也会被埋没。”
“奴婢想着惢心从府邸里就跟着主儿,不会出什么差错,主儿要不要招来瞧一瞧?”
她确实需要一位太医,可不需要如此一位忠厚纯良的太医,晞月勾唇笑了笑。
“让惢心带着江与彬来翊坤宫一趟。”
惢心找到江与彬的时候,江与彬还在替那些嬷嬷们看病,直到惢心说出了“翊坤宫”三个字的时候。
他的神情一怔,看了眼惢心,先是心中慌张,而后又是无尽的欢喜。
荣贵妃无缘无故见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是惢心向贵妃娘娘举荐了他?
匆匆替嬷嬷们看了病后,提着药箱,看着惢心白净的面孔,忽而低下了头。
他连替妃嫔诊治的资格都没有,怎么敢做出什么承诺?
像他这种太医,一辈子都没什么出路,日后惢心跟着他只能吃苦。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条路是他唯一的出路。
走进翊坤宫,江与彬觉到了无尽的奢华,宫内和宫外完全不是一个温度。
江与彬跪在地上,恭敬开口。“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晞月声音淡淡的,“起来吧。”
江与彬在晞月的手腕搭上了一方帕子,默不作声,细细诊脉。
许是翊坤宫的温度太高,他的额头上满是细汗。
贵妃娘娘分明是无病,怎么还特地让惢心请他来,难道是他医术不到位?
“贵妃娘娘身子康健,无需过多调理。”
“哦?可方才齐宜,齐太医说本宫急火攻心,需要服上几日的药才能好呢。”晞月说罢,就把齐太医写的药方递到了江与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