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纵是繁华的玄京都里,绝大多数的人家也已经歇下了。
不过,有一个地方依旧热闹着。
绻春楼中,莺声燕语中夹杂着淫乐调情之声,使人面红耳赤。
赵凌穹正舒展着双臂,任由一名衣裳轻薄的女子在他身上揉捏、挑逗着。
女子明明被他折腾得狠了,暧昧的红紫色的瘢痕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犹如零落在雪地里的花瓣,但她身为绻春楼里被老鸨精心调教出的花魁,就算浑身酸痛不已也会不遗余力地伺候她的恩客。
更何况,眼前这个在她梳笼之日一掷千金的男人,是大玄的悍勇侯,若能得他青睐,未来自己说不定能赎身当半个主子。
雪樱的手不老实,给赵凌穹捏着捏着就划向了私密的地方。
赵凌穹忽然睁开了眼,一把抓住雪樱的手,嗓音中带着欲望与克制,“莫要乱动。”
雪樱嘤咛一声,“侯爷,您抓疼人家了。”
赵凌穹有些不耐地放开她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他明明不想和这样的青楼女子春风一度的,可今日喝了些酒,轩辕澹又一直怂恿他,然后那雪樱……也的确美得勾人。
娇躯再次贴近,极致的柔软若即若离在赵凌穹的胸口前,雪樱大胆地跨坐而上,“今夜是奴家的初次,侯爷再疼疼奴家吧~”
不,他不想!
他只是因为十几岁的时候没有接受过家里长辈安排的教习通房,所以对男女之事并不了解,后来与那个嘉德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未曾成事过,今天他只是来学习一下如何进行男女之事,一次就够了!
可是赵凌穹一个刚刚尝过肉的血气方刚的男子,终究没能抵挡得了雪樱娴熟的挑逗,或者说当他答应轩辕澹今日和他几个朋友一起到青楼来一场婚前取乐的时候,他就注定抵挡不了这份诱惑。
房间中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毫不克制的婉转声音交织在一起,赵凌穹看着雪樱那张完全不同于陈青黛那般秀气,而很是妩媚的容颜,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曾经是他的妻子的女人,回想起来他竟然与她连亲吻都没有过,也不知道她今后会和哪个男人做这种事……
赵凌穹突然有些恼怒,明明就是她非要嫁给自己的,为什么她不能像雪樱这样讨好自己?成了婚之后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给谁看?
雪樱发现男人突然发了狠似的变得凶猛,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她勾住赵凌穹的脖子希望他能体谅一些,可赵凌穹双眼通红,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直到破晓时分,赵凌穹才从绻春楼最顶级的客房离开,雪樱原是想再勾着他求他给她赎身的,谁料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眼瞧着赵凌穹走到门口了,雪樱连忙虚弱地出声:“侯爷还会来看奴家吗?”
赵凌穹头也没回,“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银钱。”
他不知道雪樱垂泪,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家,青黛还在家里等他。
走到绻春楼门口,轩辕澹突然冒了出来,一只手还在捯饬他腰间的玉佩穗子,另一只手搭在赵凌穹肩膀上。
“赵兄,怎么样,昨晚雪樱姑娘将你伺候好了没?”
雪樱原本是他看上的,一直等着她接客的那一日,但昨天刚好带了赵凌穹来,为了赵凌穹的“学习”,他选择了忍痛割爱。
赵凌穹冷着脸,很是不赞同轩辕澹说的话,“以后别再带我来这种地方。”
轩辕澹对他的冷脸也不恼,毕竟赵凌穹是他最崇拜的人,他晃了晃赵凌穹的肩,“行,你说不来那我下次绝对不带你来,这不是你马上要成婚了嘛,有些事情多尝试尝试没什么,雪樱又是初次,给你启蒙正好。”
他才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好,他虽然还未娶妻,但十四岁的时候身边就有了通房,还都是他外祖母亲自安排的。倒是赵兄,居然没启蒙过这事儿,真可怜。
赵凌穹因为昨夜想起蔚瑶华的事情,现在心情很不好,他不吭气,轩辕澹就继续在他耳边嘀咕。
“我看你一夜未出雪樱的房间,应该是对她满意,不如我替你把她赎出来,先养在外头,等你和陈姑娘成婚后过个半年左右再送进你府中如何?”
他算好了,赵凌穹和陈青黛成婚后半年左右,只要二人的身体没什么毛病,陈青黛就该怀上了,他现在将雪樱赎身,雪樱也就赵凌穹一个男人,到时候进悍勇侯府当个侍妾伺候赵凌穹岂不是刚好?
轩辕澹虽然对陈青黛很有好感,可他心中并无“考虑女人的感受”这回事。
就像当初他理直气壮地跑到蔚瑶华的公主府去,大声指责蔚瑶华没有容下陈青黛一样,他觉得陈青黛也应该容得下其他女人,否则就称不上好。
赵凌穹皱着眉,将轩辕澹的胳膊从他肩上拉了下来,“小侯爷美意,我心领了,但我心中只有青黛一人,不会再让他人入府。”
轩辕澹还不死心,一边觉得赵凌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