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后已经将皇帝蔚珩放进了门,但蔚瑶华还是有点没闹明白刚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皇后的为人她知晓,断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而贵妃又不是第一次过生日,怎么今天连门都不让蔚珩进呢?
看出蔚瑶华的迷茫,李孚悄悄挪着步子来到蔚瑶华旁边,小声道:“公主有所不知,往年的今日陛下确实会去贵妃娘娘那里用膳,不过今日大殿下回来,那肯定是不准备去的。”
他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让蔚瑶华都有点听不清楚,“早些时候有个不懂事的来坤华宫给皇后娘娘禀报,说陛下已经去了贵妃那里,今日不打算来了。”
蔚瑶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她瞧她父皇母后的样子,江皇后也不像是动了多大的气,说不准这对儿夫妻是是在打情骂俏,而她和李孚,也是play的一环…
“小报告打完了?”刚才还在对着江皇后赔笑脸的玄皇此时忽然看着李孚,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道:“说完了还不快去把那个假传消息的收拾了!”
李孚连连点头,忙说:“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然后抱着拂尘脚步匆匆地溜了。
“来,坐在母后身边。”江皇后把蔚瑶华拉到她旁边坐下,硬是将刚准备落座的玄皇给挤开了,玄皇垂着嘴角,立刻走到另一个江皇后身边的位置坐下,还嫌不够近似的又往江皇后身边挪了挪。
江皇后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一眼中,蔚珩看到的只有柔情。
“听说你前几日去铮王府赴宴,怎么样,可有人给你气受?”江皇后对蔚瑶华问道。
蔚瑶华摇摇头,“没有,谁敢给我气受啊,我可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她说完,嘿嘿一笑。
江皇后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没个正形。不过,母后怎么听说,这场宴会风波不断呢?”
玄皇一听也来劲了,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玄皇在江皇后和蔚瑶华、蔚琏诀面前向来是自称“我”的,就像寻常人家的男子。他觉得,在自己最亲近的家人面前,端任何架子都是脑袋有问题。
“你知道什么啊,连乖女儿的马车让人给堵了都不知道。”江皇后食指轻轻点了点蔚珩的胸口,被蔚珩大手一带,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惹得江皇后的脸立刻就红了。
蔚瑶华看着都觉得牙酸,这就是她恩爱的父皇和母后,嗯,挺好挺好,就是让她觉得自己此时像个会发光的灯泡。
“谁啊,敢堵我们囡囡的马车!吃了熊心豹子胆吧!”蔚珩拉着江皇后的手,愤愤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就这几天没怎么听暗卫禀报京城里的琐事,就有人如此大胆地把他乖女儿的马车都给堵了。那马车都在路上好好走着,谁家好人堵别人马车啊!
江皇后撇撇嘴,“还能有谁,你新封的悍勇侯他家未来夫人。”
要是一般京城中的勋贵大臣的未婚妻,玄皇八成是记不得的,但这个赵凌穹的未婚妻他可太知道了啊。
玄皇立刻眉头紧皱,连目光都比刚才的深邃了好几分,道:“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嚣张,三番五次为难于朕的女儿,朕这就把她赶出京城!”
说罢,竟然还真要喊人进来,蔚瑶华赶紧拦住她的便宜老爹,“父皇,别冲动!”
“一个小小的农家女,无才无功,朕还要看她脸色?”蔚珩没拉着江皇后的那只手摸了摸蔚瑶华的脑瓜顶,道:“是父皇不好,还给那赵凌穹封了个侯爵,马上给他削了!”
“别!”蔚瑶华看到蔚珩越说目光越坚定,赶紧伸手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女儿知道父皇宠我,我也厌恶赵凌穹和陈青黛二人,但此事绝不可如此草率大意,父皇您心中应该清楚!”
蔚珩当然清楚,赵凌穹虽然背后没什么大的势力,但毕竟在朝为官多年,还是个曾经手握兵权的武将,他没有犯什么大错的时候,若是给他这样的惩处,定然会引起一些朝臣的不满,更重要的是,不可给有心之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江皇后此时也道:“瑶华说得对,多大的人了,还是个皇帝呢,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哼,反正现在越看他越不顺眼!”
“那女子自作聪明,总会踢到铁板,会有人去给她教训的。”江皇后道。
三人又闲聊了半晌,先前离开的李孚回来了,满脸喜色,“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大殿下到宫门口了!”
“诶呀,这么快!”江皇后早就有些等不及了,要不是蔚瑶华和蔚珩跟她扯东扯西,她根本坐不住。
蔚珩也站了起来,道:“快,迎过来!”
蔚瑶华看着这笑意收都收不住的二人,心中也忍不住激动起来,这一家人是整个玄国最尊贵的一家人,但他们之间的亲人之爱并未因此而变得不纯粹,反而热烈真挚。
蔚琏诀来得很快,梧桐殿内的三人就站在坤华宫大门口,远远瞧见一个身穿紫衣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