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殿内,江皇后刚接到李孚的传话,高兴得眼笑眉飞。
“琏诀回来了?这孩子,他父皇让他南下一趟居然这么久才回来,都有四五个月了吧。”
李孚躬着身,很是恭敬道:“是啊娘娘,陛下知道您想念大殿下,这不,一接到消息就让奴才先来给您通传一声,大殿下已在返程的路上,娘娘莫要着急。奴才先告退了。”
江皇后对一旁的大宫女常青道:“你送送李公公。”
常青将李孚送出梧桐殿,回来见到江皇后一脸的喜悦,一边给江皇后打着扇,一边说:“大殿下最惦记的人就是娘娘和皇上还有公主殿下了,奴婢还记得,当初公主殿下大婚的时候,大殿下将悍勇侯训了好一会儿呢。”
她的话也勾起了江皇后的回忆,想到半年前,蔚瑶华大婚那日的场景,江皇后幽幽叹了一口气,“如今瑶华和当时真的不一样了,幸好如此,否则,我真担心赵凌穹让她伤透了心她又不跟我们说。”
常青点点头,宽慰道:“是啊娘娘,当年殿下出生的时候,彩霞漫天,所以殿下是个有福气的。”
江皇后很是感慨,帝后一共就蔚琏诀和蔚瑶华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的心头肉,如今琏诀替皇帝南巡顺利归来,瑶华又能主动解决一段孽缘,实在是好事。
“你去给瑶华传个信,就说她哥哥回来了。”
常青放下手中的扇子,应声道:“是,娘娘。”
蔚瑶华自从得了常青的禀报,知道自己的那个大哥要回来之后,就有些紧张。这个蔚琏诀比蔚瑶华大三岁,对自己的妹妹相当疼宠,二人是一起长大的,蔚瑶华是什么样子蔚琏诀再清楚不过了。
她倒真有些担心,自己在蔚琏诀面前露了马脚。
蔚瑶华觉得十分有必要多积攒一些读心时长,于是她这几日码字码得更勤奋了,等到要去铮王府赴宴的那天,已经写满了六万字,攒了十五次读心兑换次数。
这日,到了欣安郡主举办宴会的日子。
“公主,您真是怎么打扮都好看,恐怕今日欣安郡主又要气歪鼻子了!”银杏给蔚瑶华簪着长发,她一想到欣安郡主什么都要跟公主比,又总是比不过就生气的样子,吐槽道。
蔚瑶华好早就被石竹和银杏薅起来洗漱,现在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嘟囔着:“办宴会什么时候办不好,大早上的这叫宴会吗,这不是早会吗?”
石竹扶着头一点一点的蔚瑶华,疑惑道:“什么是早会?”
“就是早朝,早朝。”蔚瑶华解释。
“噗。”石竹笑出了声,“公主,早朝一个时辰前就开始了呢。”
蔚瑶华撇撇嘴,哼了一声,眼睛还是没完全睁开。
铮王府内,欣安郡主拿着一对儿水头很好的翡翠镯子看了许久,还是不满地将它们都放在了桌子上,道:“就没有更好些的吗,今日来的人可多了,不能让她们看轻了去!”
她的贴身侍女攒香面色有些为难,道:“郡主,王妃身边的嬷嬷说,这是王妃私藏里最好的两只镯子了。”
欣安郡主一脸不悦,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头面,又拿起口脂在唇上沾了沾,然后略显勉强地将那对镯子一左一右戴在手腕上。
“今日蔚瑶华也要来,再去嘱咐一下他们,给她上的茶务必要用最好的茶叶去泡,本郡主要让她知道我手上的好东西多得是。”
攒香恭敬道:“是。”
悍勇侯府中,陈青黛也早早就起来了,赵凌穹也在一旁。
“凌穹,你怎么来了,不再休息一会儿?”陈青黛刚换好赵凌穹给她新定制的衣裳,面上带着些羞怯的期盼问道:“好看吗?”
赵凌穹看不够似的,目光缱绻,点点头,“好看。”
他又牵着陈青黛的手,说道:“以后不必再上早朝了,可以在家好好陪你,你开心吗?”
陈青黛红唇微翘,“当然开心了,只是委屈你了,凌穹。”她眸光中含着一丝心疼,自从这几日发现赵凌穹偶尔的落寞之后,她就知道该如何继续迎合他。
赵凌穹摇摇头,又在陈青黛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小声道:“嘘,这话不可说。”
“啊呀,那我以后不说了。”陈青黛受惊吓似的,掩住嘴巴,眼角却带着笑意,勾得赵凌穹心里泛痒。
似乎是看出了赵凌穹不同于平常的眼神,陈青黛小手握成拳在他胸口轻捶了一把,娇声道:“下个月,我们就是夫妻了。”
赵凌穹凑近她的脸,又是轻啄了一口,压制住自己的那股子躁动,“是啊,下个月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宴会的时间是巳时,在距离巳时还有一刻左右的时候,铮王府门口便开始有各家马车载着赴宴的贵妇、小姐们到场了。
嘉德公主府的马车此时已经行至铮王府门口不远处,只肖再拐个弯就要到了,蔚瑶华正坐在马车里眯着眼打盹儿,一旁的银杏叫着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