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澹的怒吼把公主府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吸引了过来,其中就包括本来还在膳房研究百合绿豆糕的石竹。
她跑过来的时候,看到轩辕澹一只手指着自家公主,还口出狂言喋喋不休,而公主却一直一言不发地站在那,也不让银杏上前。
石竹登时就认定,公主被这个该死的轩辕澹吓坏了,她气急了,刚才就不应该研究那什么百合绿豆糕!
“你住嘴!”石竹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轩辕澹袭去,轩辕澹见状,立刻抬手攻击石竹。
石竹原本只是想顶开轩辕澹,没想到他突然动手,立刻空手去应接,谁料轩辕澹手上不知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打在石竹的肩上让她一阵吃痛。蔚瑶华见状不对,立刻喊道:
“石竹,快回来!”
石竹一贯听蔚瑶华的话,闪身回到蔚瑶华身边,忽而倒吸了一口气。蔚瑶华紧张地去查看她刚才被轩辕澹打中的肩膀,那肩膀处的衣裳外层布料破了个小洞,在蔚瑶华的注视下竟然渗出了红色的印记,是血!
蔚瑶华扭头看向轩辕澹,一脸怫然之色,大声质问道:“石竹根本没想伤你,你为何要用器械伤她!”
轩辕澹则不屑地哼笑一声,“你的侍女忽然冲过来,我怎么知道她想干什么,本侯只是保证自己的安全罢了!”
“轩辕澹,今日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本公主念在你不知全貌,不愿与你计较。可你却愈发放肆,伤了我手下的人,你必须给石竹道歉!”
蔚瑶华原本是准备四两拨千斤的,毕竟轩辕澹这种人看上去脑子就没发育良好,与他吵架是胡搅蛮缠也缠不过、比声音大也比不过,不如平淡些。可她虽然不是原主,却也信任、喜欢石竹和银杏这两个丫头,轩辕澹伤了石竹,她不能忍!
“我给她道歉?本侯爷没听说过这么可笑的事情,她先对我动手还要我道歉,嘉德你是真不明事理啊!”轩辕澹依然是一脸嚣张的模样。
“公主,奴婢不要他的道歉!但奴婢原本的意思的确只是想让小侯爷退后些,勿要冲撞公主!”石竹忍着肩膀上的痛意道。
“连我一个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石竹当时并未作进攻状,你却看不出来。呵,轩辕澹,我看你就是个蛋!”蔚瑶华怒气冲冲地指着轩辕澹骂道。
“你!”轩辕澹惊得睁大眼睛。
“你什么你!”蔚瑶华咬着牙,“你不就是听风就是雨的,上门给赵凌穹讨公道来了吗?还我懂什么,我会什么,我做过什么?我告诉你,本公主做的事情比你多!”
“你休要!”轩辕澹又要插话。
蔚瑶华则根本不给他机会,声音提高了八度:“还有,要是哪一天你的夫人也带着一个找上门的男人告诉你,他以前给你夫人煮了很多早饭,希望你能容下他,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把他供起来!”
“你可知你现在是在对谁说话?不要以为本公主不爱计较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以自己一点浅薄的见识就对他人妄下论断,你不仅是蠢蛋,还有蠢又坏!”
说罢,蔚瑶华对在场的公主府下人吩咐道:“送客!让他知道什么叫公主府境内不准撒野!”然后,不给轩辕澹任何一个言语的机会,就转身离去。
轩辕澹敢打石竹,还是因为石竹先动了身,但他现在却不能对包围着他的一群公主府下人再动手,否则别说皇帝和皇后,就是他外祖父闵国公都饶不了他。
他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一眼蔚瑶华离去的背影,不甘地看着公主府的大门在他眼前关上。今天真是见了鬼了,这个蔚瑶华平日里总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今天怎么还能骂人了?还骂他是个蛋!
回到房中,蔚瑶华立刻让被银杏搀扶着的石竹坐下,拿出药箱要亲自给她包扎。
石竹连忙道:“公主不可,奴婢自己来吧。”
一旁的银杏也赶忙要将蔚瑶华手中的棉球接过去。蔚瑶华却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沾走伤口附近的血迹,然后又轻轻吹了吹。
石竹立刻眼眶一红,闷声闷气道:“公主,您对奴婢真好,你不知道奴婢看到那个轩辕澹欺负您有多生气!”
银杏也附和道:“那个轩辕小侯爷,真是过分!仗着自己有个当贵妃的姨妈,又有闵国公那个外祖父,成天不可一世也就罢了,竟然都敢跑到公主面前来放肆!”
蔚瑶华自然也是生气的,秉持着不与疯狗争高低的理念,刚才轩辕澹说的话她基本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让她留了神。
“你们说,那个陈青黛到底为边关将士和百姓做了什么?”她心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这个疑惑。
她原本以为,陈青黛最多也就是给戍边的将士们做做饭、包扎包扎伤口,但怎么轩辕澹的意思就像是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不管做什么,奴婢承认她在捷远关或许帮了不少忙,但我们公主做得难道还不够多吗?三年前捷远关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雪,要不是公主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