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明扒开谢曦澜,无奈道:“我今日还有正事,改日慢慢聊。”
她实在疲惫,不想与二人周旋,话音未落,她便带着春竹赶往济明宫。
身后的谢曦澜和谢羲衡谁也不让谁,互相推搡着也一并跟着楚千明去了济明宫。
楚蔺鄞召了谢羲衡与谢曦澜二人进宫,二人刚好在路上遇见了楚千明,说是偶遇倒也没错。
春竹瞥了眼身后争风吃醋的谢家兄弟,捂嘴笑道:
“殿下,前几日宫中有传言,说安南侯和少将军在朝堂上打起来了,原因竟是为了长公主的驸马人选。”
楚千明听见“驸马”二字,不禁心中一紧,问:“驸马是谁提出来的?”
这些天她忙的不可开交,并未注意朝堂上的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驸马?
再说了,只有公主才需要驸马,她楚千明可不需要驸马。
春竹看出了楚千明的眼中的忧虑,忙答:“是华郸侯。”
华郸候苏业,反女帝的领头人之一,早年祖上有功,靠着啃老苟延残喘的“世族”罢了。
苏业手上没什么实权,嘴上功夫倒是了不得。
她总有一天要扒掉苏业一层皮,让他为加入反女帝一派而后悔。
只是没想到谢羲衡和谢曦澜就这样轻易地让他挑唆了,看来真如坊间所言,谢家世代出情种。
不过对楚千明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这样的人容易掌控。
思索间,几人便已到了济明宫。
没想到刚好碰见楚蔺鄞下朝,楚千明领着几人给楚蔺鄞请了安,就一同跟着楚蔺鄞进去了。
楚千明走在楚蔺鄞身侧,试探问:“父皇,淑妃娘娘的墓址可是在皇陵?”
楚蔺鄞摇摇头:“不,墓址一事朕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
难道安淑妃提前跟楚蔺鄞说过了?
楚千明道:“父皇,令裘他想求父皇一件事。”
楚蔺鄞眉目一挑,问:“何事?”
楚千明将楚令裘的请求告诉了楚蔺鄞,没想到楚蔺鄞说他的安排就是这个。
楚千明向楚蔺鄞道了声谢,而后问:“可要儿臣相助?”
楚蔺鄞道:“不必,这些天你辛苦了,过几日朕会带令裘处理这些事,你就继续跟着谢家二郎好好学学怎么处理军营与西南边塞的事。”
闻言,谢羲衡和谢曦澜又开始暗戳戳的争斗起来。
楚蔺鄞这一番话是让她别管楚令裘的事了?
楚千明虽然心疼楚令裘,但从谢家二郎身上学到东西才是她目前最需要做的事,至于楚令裘,能帮则帮吧。
当年她失去齐婳歆时,应该也想有个人陪着的吧。
楚蔺鄞站住脚步,抬手揉了揉楚千明的头,笑道:“卿儿也该学了,怎么,你不想学?”
楚千明连忙摆摆手:“不不不,儿臣求之不得,儿臣遵旨!”
楚蔺鄞看着楚千明,目光有些惆怅。
“好,进来商量此事吧。”楚蔺鄞移开灼灼的目光,大步流星地走进书房。
楚千明知道,他是想起齐婳歆了。
齐婳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居然能让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魂牵梦绕至今,她对齐婳歆的好奇愈发浓烈,打心底里希望能和母亲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