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起,楚千明就把昨夜的事情和江沅懿说了。
江沅懿听后,竟满脸愁容。
楚千明野惯了,不知道江家如何,以为她是担心病情,便再三保证会治好她。
江沅懿自是相信楚千明的,怕楚千明担心,用了膳后就乘轿子回江家了,出奇的是,江楸与温兰并没有责罚她。
她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时,桃夭与灼华就把昨夜的事情同她说了。
江沅懿心中感动,没想到江漓晚竟然是个好人,当即决定亲手做一碗鲜葱蟹肉粥报答江漓晚。
桃夭与灼华好像见了鬼一样,纷纷极力劝阻:“小姐,小姐,你先听我们说,你这,你这不能恩将仇报啊!”
江沅懿不服,什么叫恩将仇报?
这粥就是楚千明吃了都要发朋友圈夸夸的好不好?
这可是她的拿手菜!
江沅懿不听劝阻,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厨房。
侮辱她可以,但是侮辱她做的饭菜不行!
对于做这道粥,江沅懿可谓是得心应手,很快就熬好了,为表诚意,一出锅就端给了江漓晚。
江漓晚正坐在房中看书,今日并不用上早朝,所以他也没有穿官服。
三千青丝懒懒散散的披在他身后,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袍,修长的指尖提着一支檀木羊毫,遒劲有力的在奏折上写下过几日要呈上去的内容。
微风不时掠过他额前的短发,他嫌风乱了心神,便将窗子关上了。
江漓晚倚在窗前,看着待在门口的江沅懿,问:“四妹有事?”
江沅懿猛的回神,整张脸好似能滴出血一般。
江沅懿摇摇头,道:“昨夜的事我都听桃夭灼华说了,谢谢二哥!”
江漓晚看着少女青涩羞赧的模样,不禁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小事,前些日子膝盖上的伤如何了?”
这一笑,差点让江沅懿陷了进去,只觉得这屋内的光亮尤明耀,险些让她迷了眼。
江沅懿把手上的粥递给门口站着的小厮,道:“多亏了二哥的药,早就好了,这是我的谢礼,要是……要是二哥觉得不好吃——”
“不会。”江漓晚笑容不减,如微风和煦。
江沅懿点点头,飞似的跑了。
小厮看向屋内的江漓晚,问:“爷,这……”
江漓晚坐在案前,收拾好笔墨纸砚,才道:“拿进来就是。”
小厮应下,把粥放在了江漓晚面前后回到门口站着。
江漓晚拿起勺子搅了两圈,不过几日,却能大好,看来这江沅懿确实有点东西。
他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脸上的神情让人摸不准是好吃还是难吃。
江漓晚静静吃完后,小厮便来拿碗。
小厮好奇问:“爷,这……早年听闻四小姐的厨艺能毒死一头灵兽,你……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江漓晚摆了摆手:“不必,下去吧。”
小厮又看了看江漓晚的脸色,发现没有异常,这才收拾了碗勺,下去了。
吃完粥,江漓晚体内气息已有些混乱,看来卧薪尝胆,不过如此。
江漓晚回到床上打坐,为自己调整灵气。
中秋佳节,举国欢庆。
右相府亦有喜事。
前些日子江楸与温兰外出,带回来一个与温兰生的有三分相似的十六岁少女,说是温兰与江楸流落民间的亲生女儿名唤江姝姝,如今得以寻回,过几日就办寻亲宴。
江家大郎已经成家,不住在府上了;江家二郎就是江漓晚;江家三郎江琚年长江姝姝几个月份,还是排行老三;江沅懿比江姝姝小一岁,就变成了江家五小姐。
温兰以亏欠江姝姝为缘由,把江沅懿的庆云院给了江姝姝,这几日江家上下都围着江姝姝转,本属于江沅懿的东西几乎都让给了江姝姝。
江沅懿搬到江漓晚院子旁的常渠院,这规格明显就是庶出的,江沅懿却一声不吭,乖乖的住了进去。
江姝姝回来了,她也发自内心的恭喜祝贺,把上等的羊脂玉送给了江姝姝。
桃夭和灼华也被温兰拨给了江姝姝,只留下一个栖栖。
栖栖劝道:“小姐,你可是祝晞郡主,背靠的是圣君长公主,只要你开口了,你的东西还是你的东西,怎会沦为她人——”
“好了栖栖,伺候我梳洗吧。”江沅懿摆摆手,制止了栖栖。
于江沅懿来说,她对江家又爱又恨。
江楸温兰抚育她长大,有好东西也会赏赐给她,她小时候也是二人捧在手心里明珠。
如今虽然二人已经不再把她当明珠,但她对江家还有旧情,她在现代就没有得到过一丝爸妈的疼爱。
只要江家对她还有情,她大概就不会离开江家。
至于她的身世,还是等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