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停地调酒了!吧台都摆满了!根本也没有人点啊!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的钱包加起来都付不完酒钱了!!”
终于能将吐槽的话说出来的安吾迎接着三人敬畏的目光,忽然就很心累,比工作三天三夜还要累,但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难得的放松感,这种放松感难得的让坂口安吾有些沉溺。
“安吾先生很博学呢。”柊真白真心实意的赞叹起来。
安吾:“……就算你这样说,快给我把继续调酒的手放下来啊啊啊啊!!”
*
随着时间的流逝,龙头战争就像多米诺骨牌,当一张牌倒下就会引发无数多的牌继续倒下,被卷入其中的人奋力挣扎,试图在死亡到来之前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和憎恨都倾泻出去,哪怕对象是与之毫无相关的人。
受害者与害人者混在一起,人心贪欲成为导火线,在结果来临之前,谁都无法插手也无法制止。因此,作为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太宰、织田作和安吾不同程度地忙碌起来,柊真白也度过春假,再次返校,并升学成为来良学园一名光荣的高二生。
虽然升学后重新分班,但柊真白依旧和岸谷新罗、折原临也同班,只不过他们这次在二年四班,而同样升学的平和岛静雄则在二年三班。
和横滨不同,池袋虽然也有阴暗面,但相交之下,光明的春日依旧铺洒开,烂漫的樱花随风吹得到处都是,简单的早课之后,三人围在拼起的课桌吃午饭。柊真白拿出饭盒之后,又拿出了另一个食盒打开摆到中间,是满满一个食盒的玉子烧。
完美的金黄色鸡蛋摆放的整整齐齐,加上一点酱汁,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早上做的有点多,一起吃吧。”
岸谷新罗&折原临也:“……”
两人欲言又止地看着柊真白,问:“你,不是不喜欢玉子烧吗?”
柊真白沉默了片刻,坦然承认:“嗯,是不太喜欢。”
岸谷新罗抽了抽嘴角:“不喜欢玉子烧为什么还要做?而且还做了这么多。”
折原临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柊真白:“也许,是因为要帮助另一个人准备午饭?朋友?恋人?”
柊真白没说话,脑海里闪过某个自从知道他不吃甜口玉子烧之后,就隔三差五点名要吃但做好了又只吃一两口就开溜的某人——对,他就是故意的,因为知道柊真白不吃玉子烧不是不能吃,而是单纯的不喜欢甜口,毕竟柊真白连喝咖啡都不喜欢放方糖和奶精,造成的结果就是咖啡虽香但苦,能入口但需要勇气,通常情况下,他宁愿喝冰水也不会点咖啡。
不过,柊真白制作咖啡的手艺其实还不错,因为虽然他不喝咖啡可太宰会喝。
“嘛,还没到那样的程度。”柊真白合起手掌,又加了一句我开动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那双在光下的漂亮眉眼里明目张胆的浮出几分沉坠于恋爱的酸臭味。他并不介意太宰点名吃玉子烧的操作,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形式的找茬就跟他非要说新开的窗户偏移了2°一样,超可爱的,但是这种话不能说出口,因为太宰会炸毛翻脸。
话又说回来,一般情况下,他会把吃不完的玉子烧分装成两份同样的食物盲盒,然后投喂给忙碌到连吃饭都顾不上的织田作和安吾,本来今天也一样的,但安吾出差去了,多出来的份量无法被消耗,所以他才会带到学校来。
吃过午饭,短暂的休息之后,下午的上课铃声响起了。
在放学铃声响起之前,一边上课一边写作业的柊真白将除了国语之外的所有作业都完成,然后在给社团社长发完请假信息后,又一次踏上横滨的电车。
和以往不同,现在的横滨车站是萧索的,稀稀拉拉的人们等候在站台上,其中大部分是等待乘车离开的人,只有少部分神色凝重的人带着一副壮士就义的表情踏上横滨的土地,下了车的柊真白刚要顺着人群出站,忽然,一个声音拦住了他。
“你是横滨人吧?居然还是学生吗?欸,等等……”
柊真白循声看去,一个戴着侦探帽,披着棕色小披风的青年双手叉腰站在几米之外,掩盖在黑发之下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碧绿的眼睛。
这一刹那,观察的目光让柊真白觉得自己好像被探照灯扫描了一遍,但他没有过激反应,身为坦坦荡荡无不良记录的横滨热心市民,他觉得他没什么不能被人观察的,于是,他转过身,问:“怎么了?是需要帮助吗?”
披风青年抱着一袋子热乎乎的粗点心,仿佛抱怨那样,“虽然是完成案件之后买个粗点心的功夫,但是乱步大人迷路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热心市民点点头,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那我帮你报个警吧。”
江户川乱步:“……”
花了几分钟向警察说明情况,柊真白挂断电话,在表示警察很快就到后,礼貌地和乱步道别。
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