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名声受辱的是他们杨家,当朝为官,这种事情一旦查了出来,他怕是官位不保。他想欲盖弥彰的混过去,但偏偏这么一条人命被朝廷所关注上,还让衙门找了将军。这案子不能破,至少不能够捅出去。所以他想了一个蠢办法,将檀佑给杀了,他死了,就没人再来关住这么一个小案子,大家所关注的,是檀将军心系百姓,为破案,英勇献身。奈何他命大,这般都没有死。
他竟是全都知道了。杨大人咽了咽口水,示意那紫衣男人警惕些。
紫衣男人走到门口往外听了听,没感觉什么蛛丝马迹,这才点了头。
杨大人深吸了一口气,朝他一笑:“不知檀大人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檀佑笑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杨大人就不好奇那人是如何杀了你弟弟的。”
杨大人愣住,还真是,若不是知道自家弟弟的德行,也加上家中还有那姑娘的肚兜,他们想查出凶手真就是完全完全不可能的,甚至如今他们都是猜测,没有实际性的证据。不过盲抓,将人抓到,一番询问,这才给吓出了真话。
“杀人嘛,很简单,”檀佑淡定地将他看着,“他好色好酒,青楼妓院定是常去,只要了解他的为人处事,你就会发现你弟弟日常倒是规律,夜宿青楼,日混酒馆,吃得了山珍海味,也喝的了琼浆玉液,这日子,倒是惹人羡。”
他所言句句属实,杨大人也知道他弟弟就是个泼皮无赖,不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些东西,不也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言传身教。但他没那么蠢,就算是杀了人也知道往荒山野岭埋,姑娘家,走丢了,豺狼虎豹,土匪泼皮,又或是悬崖峭壁意外身亡,这是人之常情不是。
杨大人疑惑:“既然如此,我弟弟常在人多之处,那为何会身死在河边,我们派人查过,并未有任何拖动的痕迹。”
“腿长在他身上,他又不是傻子,想去哪不知道自己走,难不成等着你这个当哥哥的背着去,”檀佑微扯嘴角,“要想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己去河边,只要透露出河边美人相等,你觉得以你弟弟那禽兽心思,他会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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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中,陈知许声音哑了哑:“果儿,你是女子,与他便是男女有别,岂能如此。若是流传出,被人说了闲话可该如何是好。”
瑶果儿支着脸在桌上,并未在意:“那时都生死一线了,谁还估计得了什么男女有别,檀将军待我有恩,更何况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陈知许的嗓音带瑟,虽是知道这是无奈之举,但心中还是莫名难受:“话是如此,但果儿,你,你已及笄,往后还是需得注意些。”
瑶果儿真正的生辰也就瑶老爷和陈知许知道,旁人都以为她的生辰是娘亲祭日的三日之后。
他这般哥哥一样的嘱咐,瑶果儿很是习惯,也下意识地受用,自然地歪过头,两眼弯弯将陈知许看着:“那哥哥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没有对哪家的姑娘暗生情愫呢。”
听到这,陈知许下意识地面上有些慌乱,眼眸清澈明亮,但目光沉沉,看着已经长大的瑶果儿,这一次他便没像以往嬉笑那般否认,淡点了一下脑袋,应下:“有。”
“有?”瑶果儿瞬间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子,一手拉上了陈知许的手腕,“谁家姑娘,哥哥,你快同我说说,伯父伯母可知道,你可有告诉人家姑娘,那姑娘喜欢你吗?”
她眼眸亮亮的,温热的手指触碰在他的肌肤上,陈知许的心跳有些快。
而她还真就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就算不懂也没关系,他愿意等。等了这般多年,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她不知道,还太小了。”陈知许浅笑了起来,如用暖意绵绵的春天。
若是瑶果儿脑袋里能通晓些男女之情,定是能够轻而易举得发现,陈知许的眼眸之中,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