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兴公主则是飞奔进了屋内,看到徐贵妃已经睡着,同样松了口气,可一旁的魏太医却面色发白:“公主,院正大人知道假孕的事情了!”
昌兴公主却无所谓道:“放心吧,院正大人这么多年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魏太医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公主,贵妃这次真的太凶险了,还望公主做好打算。”
昌兴公主猛地回头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太医跪下说道:“娘娘本就拖得时间长了,今日又急火攻心,就算现在得救,也不过是吊着一缕精气神,恐怕时日不多了。”
昌兴公主一阵恍惚,差点摔倒,她心中慌乱异常,不敢想象没了徐贵妃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靠那个窝囊废?
几日后,御书房中。
萧策汇报了太后在相国寺中发生的事情,幕后直指徐贵妃。
永康帝默了默:“她如今去了半条命,也算是受罚了,给白皓升个官吧!他也算是有真本事。”
“是!”
萧策走后,永康帝又问一旁的太监总管:“太子怎么样了?”
太监总管回道:“太子情况有些严重了,终日在东宫郁郁寡欢,皇后娘娘很着急,可太医又查不出什么病因,只说太子是忧思成疾。”
永康帝一听,有些着急:“他到底忧思什么?难不成是相思病?走,看看去!”
“是。”太监总管一顿,又回道:“皇后娘娘今日问遍了东宫,太子并没有和哪个女子走的近,也亲口问过太子,不过太子什么也不肯说,陛下,再这样下去就瞒不住了,太后今日也问起了太子。”
“怎么?这孩子是中邪了吗?真要有什么心事,为何不说?”永康帝边走边发火,“若是相思病倒还好了,朕堂堂天子,难不成连个女人也给不了他?”
太监总管连忙称是。
东宫。
太子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半躺在榻上说道:“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只是近日有些劳累,失眠多梦,所以才精力不济。”
皇后顿时火大,劳累劳累,又是这个借口,再怎么劳累,你也不能总是神游天外,茶不思饭不想吧?
怎么跟害了相思病似的?
可看着太子瘦了一圈的脸庞,她还是软了口吻:“母后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才短短几日,你就成了这个样子,好歹也要让母后知道原因啊?”
太子垂眸不语,他知道,他竟然对一幅画上的美人爱恋成痴,既可笑又真实,他不敢说出真相,怕母后将那幅画拿走,他就再也见不到了。
至于身体变差他也很无奈,就连做梦都是画中人,根本休息不好,当然会憔悴。
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何连太医都说他忧思成疾?着实太夸张了。
皇后气急:“你又这样!每次问你你就不说话!本宫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但凡能说出来,母后就能帮你!哪怕你看上个民间杀猪匠的女儿,母后也能成全了你!”
太子一愣,杀猪匠?那画中女子若是真人的话,别说是杀猪匠的女儿,就算是杀猪匠本匠,他也能接受,问题就是她一直在画里啊!
此刻的太子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不肯相信现实,总幻想这个女子是个被困在画中的仙人。
皇后看他不但不回答,还神色恍惚,更难受了:“唐立!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清醒一点啊!”
“朕来看看!”永康帝刚进门就听到了皇后的哀求,不禁出声说道。
“陛下!”皇后连忙行礼。
似乎是永康帝气场太过强大,太子唐立瞬间就从幻想中回归了现实,挣扎着行礼后说道:“儿臣不孝,让父皇费心了!”
永康帝已经问过太医了,知道太子现在身体虚弱,于是又将他按在榻上:“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跟父皇说,是不是中意了哪家女子,却觉得有缘无分?
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父皇无论同不同意都不会生气。更何况,赐封太子妃的圣旨也还没下呢!”
太子听后心下十分感动,永康帝虽然对他表面上很严格,但私下里还是疼爱他的。
他感到十分纠结,刚要说出口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下子又吓到了皇后:“快,快,传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后,永康帝派人去请了王瑾年。
一个时辰后,王瑾年一头雾水来到东宫的时候,正碰到几位太医研究药方。
皇帝则是在旁边坐着,听着萧策的汇报:“太子这几日根本没有出宫,一切正常,除了在书房的时间很长之外,也就是去皇后娘娘那里走动一番,另外……”
永康帝:“说!”
萧策:“另外就是更早之前,有个小侍女……太子没管……是徐贵妃的人。”
永康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