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别人没少吃他的亏,但是别人忌惮于父帅的威严,不敢得罪他。变本加厉的他,还差点闹出了人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平白欺负别人,所以就时常和他打起来,但他打不过我,有一次还被我打的鼻青脸肿的。他于是说我,哪像个女孩子家,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难怪大帅一直把他圈禁在宅院里,不许他出门。”
“父帅不管怎么打他骂他,他就是不思悔改。只要一闯祸,少不了关个十天半个月的。”
他们正在谈话中,有一个人左手提着一盏煤油灯向这边走来,他的步伐轻快无声,像一只偷偷向猎物靠近的猫,等他慢慢离的近了,王凌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说:“二哥,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王博话有深意道:“可不能怨我,是你们两个聊的太投入了。”又插科打诨道:“再说什么悄悄话,要不跟二哥也说说。”王凌昭说:“我们刚才正在说五哥的事了。”
王博把煤油灯放在栏杆板上,后仰着靠在栏杆上,说:“五弟,他又犯事了?总是屡教不改。”王凌昭说:“没有,我们随便聊聊的。”王博向杜文轩挤眉弄眼,杜文轩立马会意,说:“二少,七小姐,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家,就不和你们聊了。”
他们的神情交流,王凌昭看在眼里。还想跟他说上一言半语,哪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王凌昭不明就里道:“二哥,你干嘛支走他?”
王博清了清嗓子,笑道:“怎么,他才刚走,你就舍不得了。若是你几个月都见不着他,还不得急疯了。”
王凌昭面庞滚烫,她总算知道她二哥来的目的了,装糊涂道:“二哥说什么,我听不懂。”
王博不想在拐弯抹角,直说道:“好了,我就和你明说了,你是不是喜欢文轩?”空气仿佛凝固下来,王凌昭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懵的半天答不上话。
王博见戳穿了她的心事,暗自得意,取出一张车票,在她面前晃了晃,直搅得她心潮起伏,王凌昭明知故问道:“二哥拿出一张车票,是作何故?”王博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可是为你煞费苦心。”
王凌昭小声嘀咕道:“我可没叫二哥操那份心。”王博说:“我是吃力不讨好呗,这张车票就撕了算了,省得碍了你的眼。”作势要撕了那张车票,王凌昭赶紧按住他的手,说:“行了,说说你的主意。”
王博凑到她身前,说:“现如今,嘉睿和嘉懿的学习不用抓那么紧了,他们的悟性挺强的,我比较放心,由老夫子一个人教他们绰绰有余。文轩可以功成身退了,因此我为文轩在覃州找了一份外教的工作,明天和你同一班火车,反正他也一直有去覃州发展的想法。”
王凌昭疑虑道:“那他不是还有其他外教吗?这么仓促,他也来不及准备。”王博说:“你说的都是小问题,外教的事,我去帮他处理就好了,我的面子,别人总是会给的。”王凌昭心里没底,说:“你能保证他能马上答应。”
王博细细想了一会,胸有成竹道:“我就说请外教的是我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耽误不得,他绝对不会推辞的。”
王凌昭说:“你这先斩后奏的法子,不妨试试。”王博说:“趁他没走远,我这就跟他说去,你明天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王博畅快的从栏杆横板上拿走煤油灯,沿原路返回,只留下王凌昭一人立在原地,心事重重。也许是她平日里和杜文轩走的太近了,引起了她二哥的注意,才会让他成其所好,一心想要撮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