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琛......你刚刚都能听本小姐的话动一下手指,这会儿再张一下嘴,把药吞下去,有什么难的?”
墨挽凉对着空气说道,叉腰改成抱臂,抬起头面对天花板,再次深吐一口气。
忍住叫来侍卫的冲动,墨挽凉前去拿起药和水,来到祁怀琛身边坐下。
就这么一点小事,要真把人叫来了,祁怀琛没醒之前,她估计连觉都没法睡。
祁怀琛的额上都是汗,身体还在发热,他的病是压下来了,但发起了高烧。
墨挽凉用手张开他的嘴,将药放进了他的口中,又给他喂了一点水。
喉结不见滚动,喂进的水全部从嘴角流了出来。
真难伺候......
“祁怀琛......你到底想不想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吞下去!”
墨挽凉没有一点耐心,甚至烦躁得很。
祁怀琛还是一动不动地没有知觉,他若是有知觉,刚才墨挽凉这么用力踩他两脚的时候,他早就被活活痛醒。
指望他能配合,真是比登天还难。
墨挽凉拿起白布,一点也不温柔地给他擦了一把脸。
纯粹是看见这些水渍恶心。
“你再不吞下去的话......”
墨挽凉看向祁怀琛,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胯部。
微微低下头,用恶劣的口吻在他耳边说道:“本小姐把你裤头扒了,还不给你穿上,明日你就等着丢人吧!”
墨挽凉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嘴角轻轻扬起,一只手还真就不安分地伸进了布料。
“本小姐还要再摸一把,看你气不气!”
墨挽凉挑眉,肆无忌惮地耍流氓,她不过是想用言语刺激一下祁怀琛,顺便满足自己口嗨的爽感。
祁怀琛不比祁景宸,祁景宸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一看就没少睡过女人。
可祁怀琛不同,这人对情爱不敏感,纯纯就一钢铁直男,一门心思都不在女人身上,否则怎么会看不出流云对他有意思呢?
墨挽凉甚至都怀疑他可能还是个处。
前世阅男无数的她,想来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走神之际,乍一才看出来,祁怀琛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他仍是紧皱着眉头,也不排除是身体温度过高,烧红的脸,但他最终还是滚动了一下喉结,将那颗药生生吞了下去。
“哦?”
墨挽凉看着这奇迹的一幕,没想到这番话这么管用,轻笑一声,收回了手。
“下次你再不乖乖听话,我还是这么干!”
墨挽凉轻哼一声,站起身拍了拍手,还没放松多久,就见榻上的人咳嗽了起来,一阵接着一阵,苍白的双唇无声地吐出一个字:“水......”
有气无声的字传入墨挽凉的耳里,墨挽凉扭头看向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本小姐喂你一次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喂你两次?要怪就怪你自己,刚才不好好珍惜......”
墨碗凉扭了扭酸涩的手腕,这手为他扎了半夜的针,还得不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