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样的对手交缠,墨挽凉能有几分胜算?
她想了想,若是他们一起上,只有三分。
这还是不用内力和轻功的情况下。
“给本王滚......”
祁怀琛视而不见,墨挽凉想,若不是他现在连打翻个药碗的力气都没有,他早就打翻了。
“老夫迟早得被你气死!”药老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求肃王殿下喝药!”跪着的黑衣仍不放弃道。
“本王让你们滚!”
祁怀琛将一旁的花瓶砸在地上。
墨碗凉撇了撇嘴,这家伙,又是这样!
上次也砸花瓶让她滚,最后不也还是让她医治了吗?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陷入凝固。
——“砰!”
只听得一声瓷碗碎地的声音。
墨挽凉将桌上的汤药举起摔在地上,帮祁怀琛做了他想做的事。
“肃王殿下不愿喝,那不喝便是!”
墨挽凉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中兴致盎然。
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抿嘴饮了一口。
“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一晚上的心血就被你这么白白糟蹋!”
药老瞪向墨挽凉,眼中燃起滔天怒意,似没想到她竟会这么做。
“你以为你这是为他好吗?不要自欺欺人了!他不高兴,你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当然看得出来!所以墨挽凉要顺着祁怀琛的心意做事,这样他既不会责怒她,还能看见他遭罪的模样,简直不要太爽!
何况,她也因此逃过一劫。
“死丫头!肃王殿下性命攸关,他高兴与否又有什么重要的?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药老大发雷霆,墨挽凉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要知道这药晚喝一分,祁怀琛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诚然,这个药确实可以帮肃王殿下缓解痛苦,但......你们口口声声都说是为了肃王殿下好,如果肃王殿下就愿意受这个罪呢?”
墨晚凉牙尖嘴利,面上不为所动。
“在喝药和受罪面前,他既已做出了选择,又何须再替他安排?无非是不欢而散罢了,何况......有我在,你们担心什么?”
墨晚凉说得义正言辞,强装着严肃以掩饰心中暗喜,她的鬼话,谁爱信便信,反正她自己不信。
祁怀琛多看了墨挽凉一眼,不过仅仅只是一眼。
“死丫头,你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若你敢拖着肃王殿下的病,那你就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伺候他吧!”药老诅咒道。
不得不说,这句话刺痛了墨挽凉,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
暗暗磨牙把骂人的话收了回去,墨挽凉也怒瞥了药老一眼,转头喝茶。
“都退下吧......”祁怀琛淡淡道。
墨挽凉抓紧机会,起身欲走,祁怀琛却喊住她:“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事......”
“过来!给本王捶腿......”
墨挽凉回头看向祁怀琛,简直怒不可遏。
“肃王殿下......小女还要回去苦心孤诣地读医书,争取早日能为肃王殿下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