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吧作吧,作死了她好跑路......
她刚才特意放慢了扎针的速度,若不是生怕祁怀琛学不会,她巴不得几息之内就将针扎好,离祁怀琛远远的。
“苟活着有什么不好?起码还活着......”
墨挽凉‘良心’地劝解道,虚伪至极。
随着墨挽凉的话音落下,祁怀琛身上的痛感逐渐的消散,最后只有一阵麻痹的感觉,即便并不好受,但相较之前已是好上太多。
祁怀琛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展平了许多,注视墨挽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复杂之色,顷刻间又化为虚无。
“谁让你来的?”
他的面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不近人情。
“我自己来的......”
墨挽凉已经习惯了祁怀琛的态度,若不是看在他也没几天好活,墨挽凉才不惯着他这张臭脸。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咳咳......”
祁怀琛刚从虚弱的状态中恢复,身子仍旧脆弱,但他仍保持着一副高贵的姿态,不曾显露自己的弱点。
“矮油......肃王殿下......小女来这都是为了救您呀!您难道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吗?”
墨挽凉绝不放过任何对自己处境有利的机会,刚刚做了一件‘好事’,她日后必要拿出来反复在祁怀琛的耳边念叨,让他记住她的‘好’。
“呵......”祁怀琛冷笑一声,嘴角只有细微的牵动。
“肃王殿下......小女要在这里练个手......您不会介意吧?”
墨挽凉终于开口道明自己的目的,她刚才帮助祁怀琛在前,那么现在,祁怀琛答应自己也不为过。
“介意......让他们滚......”祁怀琛毫不留情地驱客道。
在肃王府,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祁怀琛的耳朵,何况是墨挽凉这般明目张胆地闯进洗血阁救人。
“肃王殿下......小女这都是为了您啊!”
墨挽凉一路上想的措辞,在此刻终于用上,只见她双眼含泪,声音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
“一派胡言!搬一具尸体来本王的榭竹园......你究竟想做什么?”
祁怀琛见她这副模样,面上丝毫不为所动,信她才见了鬼!
“肃王殿下不是心知肚明吗?小女要让他起死回生......”
“你不过是想救他罢了......何必说是为了本王?”
“非也非也......小女也是第一次救像肃王殿下这样的大人物,内心难免忐忑紧张,肃王殿下也不想小女手一抖......就......一命呜呼吧?”
墨挽凉嘴上说着,神情却不见半分忐忑紧张,相反,祁怀琛觉得她比谁都要淡定,毕竟还从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造次,墨挽凉是他活到现在,见到的第一人!
“你敢?”
祁怀琛眯起眼眸,眼中的杀意如潮水般顷刻间宣泄而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