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凉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面前的挡板轻而易举便被推开,久违的光亮透过缝隙,从精雕细琢的木栏中透了进来。
墨挽凉的脚落了地,正如慕容夙卿所言,她在一个暗柜里,只要推开柜门便可以出去,但在外人眼中,这一处不过是怡春楼的木雕屏风,谁能想到里面是空心的呢?
恰巧此时,祁景宸从身后跟了出来,当一抹火红的烛光若隐若现地浮现他的半张脸时,墨挽凉看清了来人,记忆中的脸对上了号,说时迟那时快,拳头情不自禁地挥在了他的脸上!
祁景宸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裳,便被一记无情的铁拳打歪了脸,口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他恼怒不已,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女人无缘无故地又在发什么疯!
“让你小子威风......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姑奶奶吧?!”
祁景宸想让她住手,奈何话还没说出口,便已经被她骑在了身上,单方面的殴打!
他不敢催动内力,凭这个女人武力的程度,就算摆脱了她,他的位置也会暴露,得不偿失!
可仅凭动武,他发现,自己完全打不过她,不知为何,这种感觉格外的熟悉......
“哼!追了姑奶奶八条街,还把姑奶奶逼得下臭水沟!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咦......为什么她要说臭水沟?
话说得太快,一闪而过的灵光消逝在脑海中,却抓不到一点细枝末节,只有一种真真切切的感受,令她难以忘怀,好似在梦中闻到过,却可以无比准确地描述那股味道,真不科学!
不管怎么样,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才让她今日能遇到这小子,痛痛快快的打一顿。
追?
“我何时追过......”祁景宸拧眉,顿了顿,惊诧道:“你便是那日在肃王府门前纵火之人?”
纵火也好,投石也罢,都是针对墨夫人而去,祁景宸一眼便看见她挂在脖子上的腰牌,是墨大小姐的,再往上看,她戴着一张普通的面具......种种行径,甚是可疑,不过,她是墨府中人,这点应该错不了。
“哼哼,什么纵火,本小姐听不懂......”墨挽凉装作不知道,反正不承认,她又能奈她何?
墨挽凉干脆一演到底,“说本小姐是纵火之人?可有凭据?若无凭无据污蔑本小姐......那你可要做好得罪......”
“墨二小姐?”
祁景宸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忽然幽幽地说出了这么一个名号,这也是他刚刚才想到的,为了试探,便脱口而出了。
墨挽凉,传闻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痴傻二小姐,说起墨丞相的这个女儿,得到的消息便只有这么寥寥两句话。
比之墨大小姐,气质如兰,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出口成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怪就怪在,丞相府连一个下人都能说出几句生平,而这墨二小姐却是一句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