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伤要是刚受伤时就处理,现在应该差不多好了,拖到现在伤口加深了,普通处理会留疤,我让倪时允去我师傅那取药,可以祛除淡化,有我在。”
姜青岑感谢的说:“多谢大夫费心了。”
又禾帮着姜青岑把衣服穿好,姜青岑能感受到后背慢慢没有那么疼了。
“叫我孙雪非吧,接下来我还要到你们府上打扰些时日,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孙雪非的师傅一直在帮倪时念治病,孙雪非她从小就跟着师傅时常到倪府,和倪时念熟悉,而且是给倪时念看病,如今又多了一个日日要换药的人,倪家就不可能让她住客栈。
“是,孙姑娘。”姜青岑在倪府已经过习惯了这种规规矩矩的日子,一时间她竟没办法接受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
“那我先出去了。”孙雪非说完,提着小药箱出去了,和门口站着的倪时允说了几句话,倪时允才进去。
“何时受的伤?”倪时允隐约猜到了,单那样的推挤,她不至于严重到受伤流血,还需要用到祛凝胶,可见伤口深度不小。
“我…”姜青岑端端正正的站着,心中起伏,她没有开口继续说,她不确定孙姑娘跟他说多少。
过了好一会,依旧沉默。
“你说。”倪时允见问她什么都不说,才转头对姜青岑身旁的又禾问,“怎么受的伤。”
“家主,我家姑,少,少夫人,她是,…”又禾战战兢兢的,她家姑娘没说,肯定也不希望她说,可是那是家主的命令,她会非常艰难拒绝,左右为难的表情,快把脸的五官都挤一块。
倪时允见状知道主仆两人是都不打算说,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追究,倪时允继续问又禾,“这事还有谁知道。”
又禾:“…!!!”只有姑娘和我。
“又禾你先出去。”姜青岑知道自己今天没把话说明白,他应该不会放弃,他虽然不会为难她们两,而且就算去查这事也查不到什么,只不过姜青岑希望他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尤其她身上。
“我没事,受伤的事是意外,前不久我们去了安平庵,大雪封山被困,我在那里不小心摔了,这事就又禾知道。”
倪时允听了她的话,一时间也寻不到破绽,安平庵这事他知道,可为何会摔倒致伤。
不在家的这三年时间里,家中一切事务自有人隔几日就向他汇报,但并没有提到她受伤之事。
倪时允问,“受伤了为何不及时处理。”
“我当时没在意,以为不严重。”姜青岑继续解释。
她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倪时允才又开口,“孙雪非,你让人把她安顿好。”
倪时允会继续查,若如她所说的自己摔伤,他就作罢。
“是,家主。”姜青岑柔声应。
这是远不到他操心的,见他这时提起,想来孙姑娘不是普通身份的大夫。
而倪时允想的则是把人安顿在府里,也好方便利用那丫头替她治伤。
姜青岑乖巧的听从他的吩咐,安安静静站着等他离开,毕竟倪文阁里要见他的人都已经排到门口了。
倪时允临走时又说了句,“让诉言先送你回府。”
“劳家主费心。”姜青岑没有拒绝,她不想因为拒绝不了的问题,而去耗费他的时间,所以她又顺从他的话接上。
倪时允多忙啊!七岁饱读诗书记诵几十万言多,十岁就已才名满天下,十三岁就掌管了倪文阁大小事务,十五岁殿前钦点状元。
原本入翰林院三年后,便可直接晋至中书侍郎,只是最后令大家都没想到,他会自请外放出京,在离京千里之外任小知县。
更没想到原本他可尚公主,可与皇亲国戚结亲的人竟被她截胡了。
“姑娘,家主他…”又禾的脸色还没完全恢复,她是被家主的威力震慑到还没回过神。
“怎么来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天天盯着我唠叨,在他面前怎么不说话了。”
“姑娘…你没受委屈吧。”听了姑娘的话,又禾没生气,反而小心翼翼的问。
姜青岑笑了,“傻丫头,你觉得他有那个时间,跟你一样整天就盯着我吗?”
“哦!也是。”
又禾点点,她想起来,找到家主时,他正在给人解惑,而且后背排了一条长龙。
姑娘那个伤到现在拖的挺严重的,她自己不好解释,估计家主听完之后也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