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紫色的树干外一切都稀疏平常。
闲聊还在继续,但早幸能感受到少年们从始至终都没放松下来,甚至在雾气散开后更警惕了。
她也隐隐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太安静了,除了她们的声音外其他什么杂音都没有,没有鸟的啼鸣或虫子振翅,甚至连风吹过树叶的摩擦声也没有。
说来这里有风吗?如果没有的话空气是怎么流动的呢?氧气会被消耗完吗?
闲谈在某个时刻突然就消失了。她们沉默地继续一个牵着一个在这条狭窄的土路上行走着。
但克尔泽的提醒与点名还在持续,每隔半小时,一样的内容,有时会打乱顺序,不断重复。
早幸已经不知道她答了几次“到”了,她只觉得很累,这段时间她的体力的确因为锻炼增强了不少,但好像还是应付不来这种长时间的跋涉,虽然这条路和此前的山路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想,再下一轮,再下一轮点到她就提出休息一会儿。
然后她又坚持了两轮。
到了第三轮,她能感觉到头都有点发晕了,她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说出口了。
“杜宾。”
没有回答。
“伯恩山。”
没有回答。
早幸突然头脑清醒了过来,随之就是浑身的温度都下降了,汗水也变得冰冷。她很想回头,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将脚步停了下来,扯住了前面克尔泽的斗篷。
克尔泽却还在走,她能感到这件斗篷从他身上解开了。
“萨摩耶。”
没有回答。不知何时前面的梅提欧消失了。
“金毛。”
像变魔术一般,克尔泽的金发一眨眼也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早幸手中失去了主人的斗篷掉到了地上,她愣愣地看着前方,不知所措。
现在后面牵着她袍子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