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别的看头。
她肩膀就这样贴着他,“你吃过晚餐了?”
“嗯,你饿了?”
成音摇头,“看你在学校里没吃什么。”
周怀岑侧眸,漫不经心的,“不是装不认识我。”
没有吧。
想起当时在礼堂,她先移开的眼。
“人那么多,不好意思。”
周怀岑像是听进了这个解释,又像是根本不在乎,搭在沙发上的手抬起扶了下她的后颈,低声说,“还冷吗。”
成音指尖收紧,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挠,很痒。
面前闹哄哄的,几个人天马行空的扯话题。
李观棋因为一个六十岁女演员长的像他妈,直接砸钱叫人复出拍了部电影,最近上映。
有人嘲说有够无聊,被他几杯酒灌的前仰后翻。
灯火,奢靡,错落跌宕。
不知哪句话哪里惹到席画了,她破口大骂。
李观棋吓得直接捂住她嘴巴,说骂我祖宗可以,别骂怀岑哥祖宗,小心蹲局子。
其实在这里呆久了,才明白那些偶像剧吹嘘的京城四少,不过是被人拿来娱乐的贬义词。
这些人个个圆滑,比谁都懂世故,他们的人生有无数种选择,甚至不会成为你的学业和事业上的竞争对手。
嫉妒吗,厌恶吗,但他们并不可恨,人家不偷不抢,就是命比你好。
耳边响起声轻笑,成音没忍住转头,恰好对上他偏过来的视线。
他说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她点头,说好。
冷风把头发吹乱,漂浮思绪终于落地。
周怀岑靠着栏杆,“她男朋友也是你们学校的。”
他背后是黑沉沉的天空,成音发现他皮肤挺好的,干净也白,“席画吗?”
“嗯。”周怀岑说她谈了个男朋友,被家里反对,气的离家出走。
话点到即止,事情大致也明了,席画是北京出了名的女强人殷如月的女儿。
如囚鸟般试图挣脱引以为傲的牢笼。
这出戏的结局是什么呢,还待定。
因为一直在看他,成音忽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管你呀。”
男人眉轻拧,撩起眼皮,等着下文。
“少抽点。”她说。
周怀岑点烟动作一顿,没几秒嗤然笑了,低头,暗红的光影照亮半边脸,忽明忽灭。
他吐了口雾,“等会送你回去。”
成音没着急应,移开视线,手心是冷的,“还拿耳环吗?”
其实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有一年跟张铭希去景区玩随便买的,但她现在挺在乎的。
“明天我叫人送过去。”
“明天导师要开会,关于实习的。”
他弹了弹烟灰,“等你结束。”
成音莫名不想再看他这副半调子模样,也不想等到明天他叫人送来,“万一很晚呢。”
夜风冰凉,里面有音乐声。
周怀岑笑了起来,“那我们音音想怎么样啊。”
他拎着燃半截的猩红,手肘撑在白色栏杆上,垂眸打量她,说,“能喝冰的么。”
成音反应了几秒,热意涌上耳根,她咬牙小声骂了句混蛋。
周怀岑听得笑意更浓,摁灭烟,俯身把人拉过来,低头吻下去。
萦绕半空的模糊歌词忽而清晰。
--- 什么我都有预感然后睁不开双眼 看命运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