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西给他和母后,又总是找机会贴上来,如今自己救了她一命,她非但没趁机感谢,这非年非节的,却要买东西送给大长公主?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太子思索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计划不能再拖了,必须让春莺尽快动手。她今日和谢文瑾一同出门本就有异,在她嫁入东宫为侧妃前,绝不能让她脱离控制。
太子既做了决定,就准备离开,眼神示意苏梦娴,牡丹不必再争。
苏梦娴却是有些气性上头,没注意到太子的暗示,还揪着她的话不肯放,“县主说我拿太子压你,你这不也是在拿大长公主来压皇后?”
“是吗?”杨清容意味不明地应了她一声,不紧不慢地挑着玉饰,这一局她已经胜券在握。
苏梦娴如今年纪小还是嫩了点,大长公主压皇后,那压的是孝心辈分,本就理所应当,可太子与臣女抢东西,那就是以权压人,是小家子气。
今日便是皇后亲至,为了自己贤良的名声,都不会要牡丹了,还得恭恭敬敬地送到大长公主府,可笑苏梦娴竟还想纠缠。
倒没成想谢文瑾见不得她吃亏,先坐不住了,他摇着折扇吊儿郎当地说,“苏二姑娘这说得哪儿的话,绒绒对大长公主那是一片孝心。却不知道苏二姑娘对皇后娘娘这又是什么心啊,是司马昭之心还是上赶着当儿媳之心呢。”
苏梦娴被激得失了理智,她知道今天太子对她的表现肯定有所不满,可若真传出上赶着当儿媳,她的名声就完了。“你!亏谢大人还是翰林出身,说话怎可如此放肆,出言轻侮……”
“够了!孤有事先行一步。”太子嫌苏梦娴这样争执丢了他的人,打断了她的话,将她一个人丢下,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
“太子,太子。”苏梦娴在后头喊了两声,捏着团扇就追了上去。
杨清容看他们二人的眉眼官司嘲讽地笑了笑,什么夫妻情深,不过如此。她指了几件玉器又让人一并包了起来,预备回去送给娘亲和小妹。
今日真是意外之喜,不但闵宁如那里进展顺利,还挑动了这对未来夫妻的矛盾。
杨清容这么一想更是高兴非常,手一挥大包大揽地说,“谢文瑾,今日本县主心情好,也给你买一个。”
谢文瑾收起扇子,故意拿起戏剧里的腔调拱了拱手,“那小生就等着收县主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