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的工作台上有两颗光球，间隔不远，但左边的看着朝气蓬勃，右边那个却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
在这片墙壁像是玻璃一样房间里，还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随意地翘着腿，纤纤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纸张，间或用指甲在字上面划出痕迹。
翻页的声音不停，右边的光团像是瞅准时机，暗戳戳地往左边挪了一步。
【124，你帮帮忙呗……】
系统a的声如细蚊，充满可怜意味。
124似乎是偏过身子看了它一眼，接着不动声色地往纪绵绵手边靠了靠。
【小忙而已，帮帮我吧……】
124每退一步，系统a就上前一步，于是在纪绵绵还在整理系统给出的新的条件时，两颗光团一前一后趴到了她的手上。
视线中突然出现的一团白色，成功地引起了纪绵绵的注意。
她掀起眼皮看过去，就见自家统子已经快在自己手背上瘪成一滩了。
不要问她怎么分出来两颗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的光团，问就是谁还能比自家统子傻白甜，另外那个一看就是芝麻馅的。
“124。”
纪绵绵淡淡开口，成功解救被系统a步步紧逼，已经有点受不住要心软的124。
124见自家宿主已经看完了资料，呲溜一下躲进了纪绵绵的鬓发后面。
纪绵绵手指骨节在资料上掸了掸，发出簌簌声响。
“你们新开的条件我看了，”纪绵绵瞥了一眼有些躁动的光团a，微微勾起嘴角，“说实话，并没有很打动我。我们还是先来谈谈赔偿条款吧。”
【别啊。】
光团a眨眼间就冲到纪绵绵眼前，似乎想学124撒娇，但是被纪绵绵干脆利落地拍了下去。
看着面前这个笑唇弯弯但出手猝不及防的女子，光团a内心默默流泪，怎么还打统呢，但它也自知理亏、不敢多说。
【纪小姐你再看看，如果不行还可以再加码的。】
光团a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凑近纪绵绵，随时观察那双手的动静。
纪绵绵素手一扬，吓得光团a往后退了一大步，结果被大把飘飘扬扬的资料兜头盖住，咕涌了好几下才钻出来。
正要问这是怎么了，结果便听见头顶传来冰冷的女声。
“加码？可我觉得，一个根本没有诚信兜底的交易，哪怕画再大的饼也都如泡沫，脆弱得一戳就破。”
光团124暗中点点头，觉得自家宿主说得对，它前不久拿积分和统二手交易，差点就被骗了。
光团a瞄见了124的动作，感觉自己不存在的心口又被插了一刀，简直有苦难言。
一时间，蓝色玻璃房中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连纸张掉落在地上都未发出半点动静。
这气氛实在是令统窒息，光团a身上的亮度仿佛都黯淡了一点，身影十分沉重地在空中迷茫地飘着。
“不过——”
纪绵绵话音一转，表情有些狡黠，看着猝然回头的光团a，漂亮的眼睛笑得像狐狸一样。
【不过什么？】
迟迟没能等到对方的下文，光团a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过如果你能给我点系统之外的东西做为任务奖励，我还是有点兴趣的。”
【系统之外？】
“嗯，”纪绵绵一扬下巴，“你给我的这些所谓的素材库权限，于我来说也就是99和100的差别。虽说多多益善，但有点乏味。”
【那…您是想要什么？】
纪绵绵冲着光团a笑了一下，语调轻快活泼。
“你猜啊？”
光团a顿时哑住，它要是知道就不会有现在这局面了。
话题兜兜转转，似乎没有半点进展。
面对一窍不通的协助系统，纪绵绵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压住不耐的情绪，打好腹稿后开口暗示道。
“你们系统不是管着挺多地方么，就比如我现在待得这个世界，处理好一切后会被收归管辖。”
光团a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说道。
【所以，你想要这些异界里的东西？不行、不行，上面批不下来的……】
纪绵绵抬起手打断光团a的话，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对方安静。
“我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但——全都看你们的表现咯。”
有些话一下子说太明白就失去了有利的主动权，所以纪绵绵只是似是而非地否认了光团a的说法，虽然也差不多到她想要的点了。
看着光团a又想粘上前来问自己，又担心自己再次出手的纠结模样，纪绵绵高挑着眉毛，心情有些恶劣的愉悦感。
她抬起手捏起躲在耳朵后面的124，不咸不淡地说道：“话已经到这了，至于你们未经我本人许可、妄自开启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