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覆在锁扣上，随时准备打开。
“顺便，西洲的毕方托我给纪大人送上的见面礼，要看看么？”
纪绵绵在石箱出现的一刹那便察觉到了燥热的气息，隔着木箱依旧散发着令人口齿干燥的热意。
而在场的汜麟对与自己属性相克气息最为敏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气息的源头。
“你怎么把毕方的东西带过来了。”汜麟满眼不赞同地看着临非。
纪绵绵偏头看了一眼神色微妙地言诤。
她纤细的手指按上石箱，没有用力，但止住了临非欲要打开的动作。
“不必了——替我谢过那位的好意。”
纪绵绵语气淡淡，临非笑着将石箱推到一边。
“送出去的礼哪好意思往回收，虽然只是他抓的一大把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过也许纪姑娘用得上。”
纪绵绵惊讶地发现临非刚刚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倒让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汜麟刚刚并不在这边，但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眼下也从虚空中掏出一块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灵石。
见几位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汜麟轻咳一声说道：“巧了，北岭也有人让我带话给纪姑娘。”
像是怕纪绵绵执意拒绝，汜麟麻溜地将灵石塞进飞云的怀中并使了点巧劲不让他推回来，嘴皮子动得飞快。
“说是希望纪姑娘路过北岭的时候能去坐一下客，他们除了灵石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还请见谅。”
说完后汜麟往旁边挪了一步，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传话的。
纪绵绵来回打量着这两个大妖，眯了眯眼睛。
“你们这是替我发展客人了？”
“怎么会，纪姑娘怕不是对自己名声在外还没有深刻的认识？”
临非轻笑着打趣道：“这但凡和修仙沾得上边的，谁人不知灵轩有个将人偶替身玩得出神入化的大佬。”
纪绵绵好险没有直接“啊？”出声，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叫做大佬，还什么救精怪于危难，忍不住和系统吐槽。
“不是，我也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点灵造物啊？在他们看来我应该就是简单地治了下顽疾、帮忙促成人形而已吧？”
【可能，宿主你对顽疾的理解不够深刻，促成人形的困难远超想象？】
毛球124表情也有点懵懵的。
言诤倒是对这异世的情况早有猜测，只不过纪绵绵好像是真的不觉得点灵造物有多么骇人。
“等会——”
脑海中灵光一闪，纪绵绵感觉自己即将摸到这么多问题答案的边缘。
“你刚刚说，恶灵死就死了，并不会反哺天地。”
临非颔首：“恶灵消耗的灵气越多，而诞生于天地之间的灵气越不够用。”
“所以新生代才会连化形都困难，因为根本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
纪绵绵自言自语，而言诤出声肯定了她的说法。
“纪姑娘猜得不错。”
“你们怀疑过…它吗？”
纪绵绵担心直接把天道说出口会让这俩原住民被盯上，于是换成手往天上指了指。
“天道，”临非毫不客气地点破，“正是因为发现哪怕脱身于恶灵，可结局与恶灵灭亡无异，并且曾有在无意中提及天道而转瞬殒命的。”
纪绵绵面色复杂：“那你们就不怕？”
汜麟嗤笑一声，兽瞳中毫无温度。
“怕这贼老天？它算个什么玩意！”
滋—啦—
晴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就像天道听见了有人说它坏话而恼怒一样。
纪绵绵忍不住咋舌，心想这天道是生怕别人印证不了猜想么。
“那我们算是想到一块去了，”纪绵绵打算将自己的部分信息分享出来，“当初江元修和缦香来灵轩，在治疗过程中确定了‘蛊’的存在，而我因为成功将它拔除而被天道针对。”
纪绵绵耸了耸肩，脸上满不在乎：“但是它的针对于我而言可以说是——毫无影响。”
“不过我很好奇另外一件事。”
纪绵绵伸出手指在石箱上轻轻敲击，发出钝钝的声响。
“这送礼的应当与二位是同一立场的罢？那些叫嚣着要将人族也拉下水，怀疑人族与恶灵暗中勾结的，是否还有什么隐情？”
纪绵绵并非是有多么侠道热肠，只不过空着一大半的图鉴还摆在那里，自己一朝不能完成任务，就意味着摆脱不了系统总部的监察，哪怕对方现在像是在让自己随意发挥。
而已经灭绝的精怪种族就有数百，谁能保证在她收集路上不会又有灭亡的种族。
况且这原生天道不知道搞什么鬼，早已以后灵气真不够用了，纪绵绵就算是凭空造灵都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