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沅的惊人之语阿尔反应比宇文小白还大,他嚷嚷道:“姐,白她都不知道总统的儿子是圆是扁,你可别胡乱拉媒了。”
朱沅:“……”天凉了,该杀个蠢弟弟助助兴了。
她突然觉得意兴阑珊,自己都得不到爱人,那同胞弟弟也合该如此才对。
“门口那两个男人好像要打起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听此话宇文小白哪还坐得住,立马起身跑了出去。
阿尔气急:“你还是不是我亲姐?!把我腿弄断就算了,说要帮我追老婆,结果又把人放跑了!”
朱沅笑里藏刀:“这是你应得的。”
宇文小白是在天台找到男员工和西奥多的,两个人虽然在僵持,但还没到打起来的地步。
不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之间有故事,看他们一张还比一张冷肃的脸,想来又是以be收尾的。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找了张椅子坐下,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男员工和西奥多面露难色,都不愿意张口。
宇文小白倒也不急:“你们知道吗,给我一根绳子,我可以在不摔死人的前提下把你们从这里扔下去,那感觉比蹦极还要刺激,只要体验过就永生难忘……需要我去找根绳子吗?”
“不用劳烦!”男员工抢先开口,“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讲给你听了。”
西奥多毕竟是新加入的,因为还不熟悉节奏而慢了一步,不过宇文小白的姿势不免让他回忆起昨晚的惨痛经历,他已经无师自通地想听话了。
“七年前,我接到一个任务,就是潜入莱斯利庄园偷出老莱斯利的遗嘱再放回去。然后在我放回去的时候,被西奥多发现送我进了监狱。”男员工快速而简短地讲完了来龙去脉。
宇文小白听得没意思,西奥多声音也淡下来:“亚瑟.王先生,你好像省了很多关键的部分。”
宇文小白瞪了缩头缩脑的男员工一眼,对西奥多说:“西奥多,你来讲吧。”
西奥多点头。
男员工那时候刚满十八岁,正处于桀骜不驯、是非不分的阶段,而西奥多虽然才十五岁,就已经很成熟有度了。
(对于西奥多明显踩一捧一的形容词男员工十分不满,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失去话语权了。)
男员工以男仆身份混进莱斯利庄园,很快就跟年纪相差不大的莱斯利小少爷混熟。
(宇文小白恍然,怪不得男员工侍候得她舒舒坦坦的,原来早有经验啊。)
男员工骗取年幼的西奥多的信任,通过他破解了老莱斯利的保险库密码。
(男员工冷笑,不是刚刚还说自己成熟有度吗,怎么又变成年幼好骗了呢?)
男员工把盗出来的遗嘱给了维加.莱斯利,由此引发舅甥俩长达七年的斗争。
男员工、男员工终于忍不住怒目道:“别说得自己跟无辜白莲花似的,你早看破我的身份,却专门等我偷了遗嘱之后才让警方来抓我……你是故意让维加.莱斯利看到遗嘱的吧?”
他又冲着宇文小白委委屈屈地说:“他小小年纪心机就那么深沉,跟他沾上没好处,我和维加.莱斯利就是例子。莱斯利我就不说了,我可是因为背上案底无颜面对家人,一直在外漂泊到了现在。”
他眼中深深的伤感不似作伪,宇文小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涨工资?
就没那东西。
礼物?
没钱买,西奥多的佣金还没到账。
……
思来想去,她抱住悲伤的男员工,给了自己力所能及但对男员工来说如同过年的关怀。
西奥多却悠悠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那是你应得的。”
见男员工明明不伤心了还抱着宇文小白不撒手,西奥多眼中闪烁着寒光。
“亚瑟.王先生,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你刚刚说的白莲花是什么,不过现在的你是不是也很像白莲花呢?毕竟你刚入狱就因为协助警方办案有功被放了出来——并且我听说你这次又因为帮助M国政府,案底马上要销掉了?”
宇文小白闻言把快胶在自己身上的男员工掰开,却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真的吗?你案底要消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一串三连问令男员工呆在当场。
也许是因为长期在深山过着修身养性的生活,宇文小白一向很少情绪外露,此时的她却酒窝深深,本就明亮的眸子更加光彩熠熠。
“你、你在为我高兴?”他咬着嘴唇,手不知觉握紧,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不再像以往那般黑白分明。
他期待,害怕,又不敢相信。
宇文小白像是听到什么傻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是个冷血无情的老板?”
男员工被怼心里也喜滋滋的,但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