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罗莎娜那么生气,宇文小白表示理解,就是——
“你就这么轻轻放过他了?”起码也得揍一顿吧。
她好心表示:“憋着气对咱们乳腺不好,你不用看我们的面子。”
罗莎娜弯弯眼睛:“放心吧,我们蛇蝎公馆里什么样的狠毒女人都有,就是没有圣母。”
说着,她瞟向安德烈在日光下锃光瓦亮的脑袋,展开羽毛扇优雅地遮掩住嘴角。
其他人还有点懵逼,宇文小白和唐兰两个跟安德烈打过交道的人却随着她的视线猜到了真相。
“老德,你也别太伤心了,不就两撮头发吗,我记得本来也就没几根吧?”宇文小白假惺惺地安慰。
“你胡说!我以前就头顶稍微薄了那么一丢丢,其他区域可是浓厚动人的很呢。”
宇文小白不赞同地摇头:“老德,做人要实在,明明上次见面你头顶已经亮得跟个小灯泡一样了,只是那时候跟你还不熟没好意思讲出来,啊?你不会自己没看出来吧?”
见安德烈脸色青红一片,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她又贴心地道歉:“不好意思哈,我这人性子直,天生撒不来谎,你别见怪。”
“你、你……”
唐兰帮忙安抚:“学长,你别生气,我劝劝小白,让她以后说实话时尽量委婉一点。”
“……”
安德烈的眼泪干了,被怒火烧干的,他颤抖的手在宇文小白和唐兰之间来回指着,半天落不到实处。
而两个罪魁祸首却相视一眼,露出了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笑容。
没错,这不是落井下石,只是故意报复罢了,谁让当初安德烈在给宇文小白做完开颅手术后非要嘴贱骗唐兰手术失败,害得他差点当场殉情呢。
男员工免费看了场热闹,乐得合不拢嘴,见阿秀母子还有些茫然,便向他们解释了几句,两人这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寻死觅活,又为何如此激动愤慨。
原来竟是因为被剃了光头吗?
这点小事至于让猛男落泪吗?小瓦很不解。
阿秀却从他的光头和唐兰的僧衣上联想到了另一层面:如果我也搞个出家人形象,说从华国少林寺净化过霉运归来,工作运会不会好一点呢?
她心念转动,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想法告诉脑筋子比较灵活的儿子,小瓦听了眼睛一亮,立刻把老妈拉到一边详聊。
男员工等老板和她男人报复完了,才出面说:“老板,唐兰,你们别这样,咱们还得谢谢安德烈先生呢。”
“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我房间的纸条,应该就是安德烈先生放的,如果不是他提醒,咱们估计现在还对着非正常状态的唐兰束手无策呢。”
真的假的,宇文小白和唐兰一齐看向安德烈,对方却扭头选择无视他们。
“咳咳,唐兰,你上次给我订的假发,也给老德来一顶吧。”
唐兰毕竟善良多年,比她愧疚更甚:“学长,对不起,一顶够不够?我再多送一顶备用吧。”
男员工也打哈哈:“安德烈先生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医术大师,居然能避开这么高明的催眠术,看来唐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有的学呢。”
“喂,你这心机男踩一捧一没关系,干嘛要贬低罗莎娜小姐的催眠术?”健美女下属很不满。
安德烈也摇头:“我没有被罗莎娜.哈珀这个歹毒的女人催眠。”
罗莎娜轻柔地说:“学弟,你这样说可太伤我心了,看在同为校友的份上,我不是没对你下手吗?连厨房这种重要的地方都交给你了,可见有多信任。“
“可你剃光了我的头发,没了头发的我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悲从中来的安德烈眼眶又红了,他想起旧事,又恨恨地说:“别忘了当年你能当选校园皇后,百分之40的票都是我暗箱——”
“哎呀呀!”罗莎娜打断他,“我有个姐妹会调制生发药水,据说一滴可生五百根头发,如果每天能用一盆来洗头,那岂不……啧啧,不敢想呐。”
安德烈马上上钩,他不再爆她的黑料,而是缠着要生发药水。
唐兰虽然惊讶于罗莎娜和他竟出自同一所学校,不过眼看着她要被安德烈拉走去找配生发药水的人,也顾不得其它的连忙大声问出重点:“学姐,乔威斯博士在哪?博士的人品你知道的,他绝不会是你应该惩罚的对象。”
罗莎娜回头,扇面遮住她半边容颜,只露出一双泛着涟漪的眸子:“去找美人鱼,她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美人鱼是指活人还是死物,是个谜面还是就字面意思?
男员工和唐兰两个聪明人还在苦苦思考,脑袋空空的宇文小白却已经想到了答案:“我知道美人鱼在哪,走吧。”
“小白,你好厉害!”唐兰眼睛闪闪崇拜地说。
“呵——”男员工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