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捅我！”
谢荧又将骷髅妖的肋骨拼在一起，然后指挥除妖剑像砍猪骨头一样剁碎。
“啊啊啊啊！求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骷髅妖已经被折磨得毫无脾气了。
只要还剩一块完整的骨头，它就不会死，但骨头碎裂，它同样会痛的生不如死。
“痛快？”
谢荧歪头，露出一抹看似天真的笑容，但她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来森寒煞气，却让没了头盖骨的骷髅妖忍不住咬紧了牙齿。
果不其然，谢荧向除妖剑勾了勾手指。
“它要痛快，又痛又快，你去把它得骨头给我全部剁碎了！有多快砍多快！”
吃饱喝足的除妖剑，十分听话，谢荧一个指令一句话，它便像有了灵智，斩出一道剑风，将骷髅妖的骨头全部裹成一团。
剑走十八势，一剑落成数百道剑光，“咔擦咔擦”，将所有骨头绞成齑粉。
骷髅妖瞬时发出绝望的嘶吼。
“这样，够痛快吗？”
谢荧对着骷髅妖仅剩的秃顶骷髅头，在它额头上贴了一张雷暴符。
“不够的话，我再送你一程。”
音落，雷暴符自燃。
“轰——”
骷髅头在无数道雷电之中，带着最后八分解脱二分不甘，散落成再也无法拼接起来的碎片。
骷髅妖死了，鱼妖逃了。
没有大妖的妖气支撑，壁画空间再也绷不住，被谢荧和除妖剑身上的煞气冲破。
谢荧和云昶从壁画中跌落出来，云昶吓晕过去又被撞得疼醒了，揉着眼睛有些恍惚。
直到看见谢荧浑身血淋淋靠在除妖剑上，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谢荧，谢荧，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情？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云昶半蹲在谢荧身前，看着她肚子上的血窟窿，瞬时红了眼。
手足无措，想摸又不敢摸。
“这里，会不会很痛啊？”
云昶的声音本来就清凌凌的特别好听，现在又带了点哭腔，谢荧耳朵动了动，手指也微微蜷了下。
好像挼云昶的狗头。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谢荧刚闭上眼想睡会儿，耳边就传来云昶抽抽噎噎的哭声。
“谢荧，谢荧，你不要死！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们还没成亲呢。”
他还没拜师，还没学会她的剑术呢。
云昶害怕的哭了起来，模样很不雅观，却仍然不忘他要成为第一剑客的梦想。
“我不会死。”就是累了，想睡觉。
谢荧被吵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回了句。
云昶仍然在她耳边哭唧唧，似乎心有余悸，怕触痛她的伤口，只有悄咪咪的抓住她的衣袖不松手。
“我不信，除非你睁开眼，站起来。”
“我们出去，出去找太医。”
“你真有这么喜欢我吗？竟然为了我舍命，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谢荧:“……”
这觉是不能好好睡了！
再这么睡下去，她都没被这只傻狗瞎叨叨出七八个崽来。
“你想太多，就是条狗，我也会救。”
谢荧终究没能睡成，黑着脸睁开眼，抱着除妖剑不想理云昶。
但她这副模样，落在云昶眼中，就是一副口是心非不好意思的模样。
『她一定很喜欢我！居然真的为了我醒了。』
『娘说过:一个女子，如果愿意为你生为你生，那她一定爱惨了你，这样的女子，一定不能错过。』
『虽然我不喜欢和女子接触，但是谢荧不同。她很厉害，和她成亲也没什么不好。』
『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比拜师越剑术更好。长安第一剑，迟早还是我的！』
云昶越想越偏，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唱戏的都没他这么能变脸。
好好的一狐狸精长相，却是个傻狗性子。
谢荧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你是不是在想着很奇怪的东西？”
“没什么。”
云昶连忙摆手，又看了眼谢荧身上的血窟窿，眼底闪过一抹纠结之色，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就是想——”
“你别想了，再想，侯府该给你准备挂白幡给你买棺材了。”
谢荧调息完毕，将除妖剑用天蚕白绫缠好，又加了一层咒印。
取出一枚避水珠，扔给云昶。
“这地宫也快要塌了，赶紧跟我走。”
云昶还在怀疑谢荧能不能走得动时，他人已经被拎着衣领提了出去。
就在两人出鱼藻宫的那一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