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劈成两半。
“小女娃娃,你到底什么来头?你怎么能驱使它!?”
城隍神像里的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半截身子不停地扭动似乎想复原,但被除妖剑的烈火焚烧地原地四分五裂,残躯的碎片带着最后一抹不甘在荒野长夜之中蠕动。
“小女娃娃,我还会回来的!哈哈哈哈!我还会回来的!我是不死——”
“咔嚓——”
谢荧一脚踩在城隍神像的半边脑袋,根本不等它把狠话放完。
她也记仇,被城隍神像里的邪物打了多少下都记得清清楚楚,脚下又发狠地碾了数下。
“大师兄果然没骗我,反派果然死于话多。”
解决了城隍神像,谢荧盯着已然成为废墟的城隍庙,和满地的坑坑洼洼,抱着除妖剑发呆,丝毫没注意脚下有一缕黑烟遽然溜走,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所以,我该怎么上报才能让廷尉司那个小书呆子不找我去赔偿呢。”
她正考虑要不要全推云昶头上时,忽然鼻子动了动,不对劲,有妖气!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
“拆了我的庙宇,捣毁了我的住所,断了我一炷香火,还这么理直气壮,姑娘还真是——”
城隍庙废墟里,倏然凭空出现一道人影,一身玄黑相间的官袍,头戴乌纱帽,走向谢荧,似笑非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啊?
熟人?
谢荧有点点懵,盯着眼前奇怪的男子瞅了瞅,皱着眉头怀疑地问道:“你认识我?”
“听过些许传言。”
“哦,那就是不认识了。”谢荧心想这才对嘛,长得比大师兄还帅的又跟个狐狸精似的,她没理由没印象的。
“所以,你是这座城隍庙的主人?”
谢荧辨别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似人非人似妖非妖似鬼非鬼,好奇怪!
“你可以,叫我白祝,庙祝的祝。”
荒郊野岭打完妖怪,突然又蹦出一个人来搭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谢荧谨慎的点头,将除妖剑横在胸前:“好的,白庙祝,你想和我打一架吗?”
“我已经几千年了没过动手了,忘了招式。”
白祝轻轻摇头,挥挥手,地上残破的城隍神像碎片忽然重新凝聚成一副完整的塑身,原本看不清的五官也变得清晰可见,完全就是翻版的白祝!
“庙宇毁了就算了,如若有下次,还请手下留情,留个全身。”
白祝指了指立起来的神像塑身,随后甩了甩衣袖,那神像便凭空消失在荒野。
“此地被那东西侵占,乃我失职,作为补偿,送姑娘一则消息,算扯平了。”
“姑娘追查的那头鱼妖,名为尺素,初为昆明池玉鲤。”
随着白祝的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整个人也如星星点点的光芒消散在黑夜中。
谢荧将除妖剑用天蚕白绫缠好,又随手在剑身上绘制了一个符咒,方才还如烈火一般的剑身立刻变得漆黑无比,平平无奇。
“鱼妖尺素,昆明池玉鲤,倒是对得上。就是不知道,这只玉鲤和五年前的东郡决堤有没有关系,又为什么连于庸的尸体都要掳走。”
背起重剑,谢荧踏着破晓前的最后一丝夜色,打道回天师府途中又折了一下,还是打算去廷尉司找冯固。
但她实在是太累了。
脚步越来越慢,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摇摇晃晃地终于抬头看见“廷尉司”三个大字后,谢荧安心地闭上眼睛,“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