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一个烧火,一个炒菜,分工明确了,干起来也快。
天黑的快,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已变成大雨,站在院门口只能瞧见十米外的红薯地。
饭菜摆上桌,沈清又把厨房的小油灯拿来。
她俩不好陪在一边,幸好有霍老伯,他也不伸筷子,大概是怕人家嫌弃老人脏,就坐在边上,偶尔说两句,不至于太冷场,霍林压根没敢过来,躲在家里喝红薯粥。
苏璟坐在正对门的主位,邵文鸿坐在他右手边。
闹了大半天,俩人都饿了。
况且这儿也没旁人,苏璟不需要装,只是桌上的菜,卖相实在是不好,唯有韭菜炒鸡蛋黄绿相间,还算鲜艳,其他的。
青椒炒小鱼干,闻着香辣,小手指长的小鱼干也完整,只是他从不吃这个。
还有一盘黑乎乎的肉,不知是什么。
“就这些?”苏璟犹豫迟疑时,邵文鸿已经端着碗开始大快朵颐了。
这来接他们的,一共两辆马车,还有护卫十人。
却有一种,有一种什么呢?
风湿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这是疑难病,也无法根治。
“有。”
房总管带着两个护卫,在兴儿的引领下,来到沈家小院门前,不用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苏璟眉头拧着,但见一双筷子伸过来,夹了一块肉最厚的,一口就吞了,过了片刻吐出一块小骨头,“不咸,还香的很,你快尝尝。”
鸡蛋要新鲜,自然是刚下不久。
苏璟最终还是抵不过肚子叫,再者先前沈清送的小炒鸡块,他也尝了,重新热了一遍,那味道自是差了一层,不过红薯藤不错,清脆爽口,凉拌小黄瓜也尚可,与厨子们复杂的工艺不同,她做的菜很简单,很农家。
苏璟很努力的想形容词。
野兔味虽卖相不好,味道却是绝对的正。
沈清把它切好,放了调料,搁在锅里蒸的,微咸又入味,都是最好的下饭菜。
可惜院墙低矮,破旧的木门也挡不住多少,即使关了门,她还是能听的汪清楚楚。
沈清坐在灶膛后,用手支着下巴,盯着还熄灭的膛火发呆。
邵文鸿很大方,“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本公子就免费为你瞧瞧病。”
其实老人家之前就是缺吃少穿,日子过的太苦,营养跟不上,但他底子还是不错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好很多了。
苏璟捏着筷子瞪他,“你饿死鬼投胎?”
唉唉!不行,三进院子需要的银子太多,还是先盖两进的,把地方留出来,等有钱了再往大了盖,她要把月牙湾打造成一方世外桃园,还要在前面修一座石桥,可以跑马车的那种。
“对,快尝尝,还有这鸡蛋,都是最新鲜的。”霍老伯见他迟迟不动筷子,都要急的给他夹了。
沈清暗想,等有钱了,
可现在瞧瞧邵文鸿这个专用大夫的吃相,他把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邵文鸿总算吃饱了,又捧起刚沏好的茶,新炒的瓜片,去油解腻,那感觉甭提多美。
沈清也不想把人迎进去,着急忙慌的请那两位出来,恭恭敬敬的把人送了出去,等那二人一迈出门槛,她后退两步,假笑着关门上门栓。
这会天已黑透,往常这个时候她们都要烧水洗洗睡了,可今儿不成。
邵文鸿长在山野,后又与师父四处游历行医,风餐露宿,哪有什么仪态可言,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咕咕!”
他终于动筷子了,可这时桌上的菜都少了一半。
不能想,一想就完全没法下嘴。
细细品尝那野兔子肉,眼睛一亮,他很少吃味道重的东西,饮食一向清淡,也不喜屋子里味道重,之前尝过麻辣鱼块,就觉得这家掌柜做菜味道真重,从大夫告诫的角度来说,很不好。
苏璟气馁,也不再纠结,吃了起来。
大概……大概就是农家……家的味道吧!
苏璟不接话,默默吃饭,他吃相斯文,即便觉得味道好,也不会狼吞虎咽,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也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仪态,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他与邵文鸿的区别。
晒的很干,又经过油炸,骨头一嚼就碎,越嚼越香。
沈清靠在外面听着,暗暗撇嘴,就是风湿病嘛!
邵文鸿收回手,淡淡道:“风寒湿邪,闭堵经脉,指使经脉不通,就是痹症……”
邵文鸿跟他说了个方子,倒是考虑到这儿可能没纸笔。
邵文鸿吃的贼快,眼瞅着两碗饭就下肚了,还要盛
他说的严重,霍老伯也很紧张,“那可有办法医治。”
霍老伯笑呵呵的解释,“这是野兔肉,用盐腌了不会坏,又使稻草熏了,有股子烟熏味,乡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