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下手重了。”霍云州等不及了,伸手拿起饼子就啃。
眼见他三口就解决一个玉米饼,沈清不得不添上两个继续烤。
明儿的早饭没了。
霍道有些嫌弃他的吃相,“哥,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霍云州又进攻下一个,顺便瞄了眼沈清,“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沈清动作顿了下,“你问过了?”
霍云州摇头,“来的时候,我就跟在后面,听他们路上嘀咕,大概的意思是要绑个姑娘。”
沈清心里一惊,果断道:“霍林,把他们放了。”
“干啥要放,不是要送官吗?”霍林不解。
霍家俩兄弟还在院子里忙活,霍林双手沾满了泥巴,正用模具做土坯。
“没事,死不了。”
“清姐姐,你没事吧?”霍林在隔壁听到了。
被雨雪侵蚀的墙面,重新抹了一层泥。
小黄自知闯了祸,夹着尾巴头也不回的跑了。
沈慧扶着妹妹去到隔壁,才一个早晨的功夫,霍家小院居然焕然一新。
霍云州回屋看了一圈,又走回院子,“你明儿拿银子把咱家卖掉的田地再赎回来。”
沈清把饼子翻了最后一次,放下筷子,甩了甩酸疼的手腕,道:“放了,然后你跟着,看他们向谁回复。”
霍林一脸问号,“那你啥意思?”
而且像他这样的出身,当兵也只能是大头兵,打五年仗,还能平安归来,没缺胳膊断腿,除了身手强悍,运气爆棚之外,恐怕就剩脑子灵活了。
霍云州摇头,“我去跟,你等天亮上山把爷爷接回来就行。”
她在地上躺了一会,才用一只完好的手,加一条完好的脚,蹦跶着回屋。
“你是猪啊!前前后后吃了七八个,本姑娘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在这儿给你炕饼子,你好意思一直要一直要,没了,一个都没了,想吃明儿自己做!”
她不干了,胳膊累的酸疼,加上一晚没睡,又掉水里受了惊吓,这会乏的要命。
“呜呜……”小黄绕着她叫唤。
是死不了,可也好不到哪去,脚腕还是扭了下。
朱老二是好色,但暂时还不敢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
“哎哟!疼死我了。”
霍林愣了几秒便领悟,“也是啊,擒贼擒王,我明白了。”
“咱家哪有银子?”
“你要干啥?”
沈清用一只手撑着下了炕,“谁说没得罪,你忘了咱拒了孙家跟温家的亲事,鬼知道那老妖婆会怎么说,指望她嘴里吐出好话,做梦吧!”
他是军营里历练出来的,瞧这一身腱子肉,不用想也知道,万一出了事,绝对扛打。
三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但狠话放了不少。
“清儿,你咋弄成这样,这胳膊……”
霍云州也道:“对,放了。”
沈清想到鸡汤的鲜味,直咽口水,还是没舍得,“算了,拢共就三只老母鸡,别杀了,对了,我得去隔壁问问,昨晚那几人瞧着不像流窜盗贼,倒像是有预谋的。”
霍林更纳闷了,“放了,万一他们再回来寻仇咋办?”
沈清还在想这厮究竟藏了多少钱,就听他问:“饼子没了吗?”
“大爷饶命啊!”
霍云州冷笑一声,把三人扯起来,大方道:“爷今儿心情好,不要你们的小命。”
霍云州拍拍手上的残渣,起身道:“你以为你哥真是吃货?傻样!”
“别去,我脚就是扭了下,胳膊也接上了,多休息几天就能好,不用找大夫。”她这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霍云州脱了外衣,只着单衣,握着铁锹和泥。
残旧破落的屋顶也修过了,铺上崭新的茅草。
三人被冷水激醒,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霍云州挨个赏了一脚。
霍云州赶着三人,笑骂:“就这胆也敢出来做坏事,你家主子是没见过真正的强盗,来,看看爷这拳头,死在爷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几个是不是想寻死?”
她突然发火,把霍林吓了一跳。
沈清下了凳子,小黄却没走,她没注意,踩到它滑了一下,折了一只胳膊,本来平衡就差点,这下可好,吧唧,摔地上了。
“说!你们是谁的人,跑月牙湾干嘛来了?”
霍林次日一早就跑去山上接人,等沈慧赶回时,就见她一脸颓丧的靠在炕上,手还吊着,可是吓了一跳。
“滚!怂狗!”
沈清慢慢挪到门边,扶着门框站立,面色冷了几分,“咱跟朱老二的账迟早要算,但这次的事,不是他。”
他只是稍微一吓唬,这三人就吓的屁滚尿流,跪着要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