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
当疑心升起的时候,每个人仿佛都成了名侦探,向晚偶尔会怀疑那一场令她动摇的醉酒的真相是什么,那会不会也是阮星澜设下的一个局,就像当初的宁远一样,等着她自投罗网。可现在的她早已懒得去计较到底是真是假?她已然往前走了,过往的一切都没有了纠结的必要。
阮星澜突然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苦涩,“晚晚,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决意离开我的?”
其实细数起来,向晚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想离开的,或许是阮星澜放弃自己的事,也有可能更早,在他决定和李思雪结婚的时候,向晚就已经有想离开的想法了,只是告别的时间比较久罢了。
“在你最开始权衡利弊的时候,我就该走了。”
谁都想成为某个人的唯一,向晚也不例外。这是她的私心,也是她的夙愿。
阮星澜闭了闭眼,压住了心里的狂躁,他知道他该吃药了,可再好的药品也比不上系铃人。
“晚晚,我不会把你的户口迁出去的,除非我死。”阮星澜感觉此刻的他成了一个卑鄙小人,可他的行径又怎么能说不卑鄙呢。但他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向晚不爱他了,一个喜欢了他十多年的人,用一年的时间喜欢上了另一个人。他只能紧紧地抓住这所剩不多的筹码,只要户口还在阮家,向晚总会回清远。
时间,时间让向晚忘却对他的爱恋,终有一天也会让她忘记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命运的捉弄,人心的易变,让他们都面目全非,回不到当初。
“晚晚,我劝你最好早早和景时分开,否则我会做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阮星澜尽力压制着身体里的那份暴虐。
在得知向晚有结婚的想法时,阮星澜就查了北川和她有关的所有人,果不其然,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景时。
阮家的公司越做越大,已经隐隐有成为行业龙头的架势,如果阮星澜对景时出手,后果则不堪设想。
向晚顿时就生气了,瞬间拍桌而起,“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阮星澜的言语中露出几分恼怒的意味来,他已经在很尽力的压制自己的脾气了,可向晚非要为了那个男人和自己对着干,“晚晚,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你不尽快和他断了,我不能保证他还能不能在北川待得下去。”
阮家的公司做得很大,关系网更是恐怖,尽管他们之间的业务不相关,但只要递一个消息过去,总有人前仆后继地对付景时。
向晚蓦然笑了一下,眼神带了几分狠厉,“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你信不信我也让你痛苦一辈子?”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向晚的骨子里有一种别样的偏执和倔强,你狠毒,她只会比你更狠毒,就算是拼得玉石俱焚,她都不后悔。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温柔乖巧的乖乖女,殊不知,从小的经历和环境让她的内心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阮星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苦笑一声,“真的是因果轮回啊。”
曾经的他把向晚的感情不当一回事,反而当成了可以利用的筹码,今时今日,仿佛一切都反过来了一般。他深种的情根也成了向晚威胁他的筹码,却是为了其他人。
可悲又可叹。
时光恍然而过,向晚想起了她曾经看过的一段话。
一场破碎的感情,有人困于一生,不得挣脱。有人游刃有余,辗转做戏。老天虽是顽皮的,但也是公平的,它虽然常常戏弄人,将唾手可得的一切瞬间化为灰尘,可它也懂得轮回的道理。那些曾经游刃有余的人在付出真心的那一刻,他的感情也会成为别人手中的筹码。
他痛苦,他迷茫,他无助,他上下求索,午夜梦回之时,不知他有没有想过,这也是他曾经给予另一个人的。
这世上没有所谓的设身处地,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一场没有结果的谈话,向晚不愿意再接着耗下去,只得先离开,如若她此时回头的话,就会在阮星澜的眼中看到一种熟悉的眼神。
像极了曾经的她。
虽然有威胁在前,但向晚依旧担心景时的安全,毕竟阮星澜这个人疯起来谁都拉不住。
电话那头传来了温柔的笑意,“放心,我会小心的。”
解决了景时那边,向晚依旧很头疼户口的事情,她以后不管是升学还是就业都需要用到户口本,总不能永远被阮星澜挟制着,可那人摆明了不松口,向晚一时也头疼的厉害。
向晚本来打算第二天再去磨一磨赵明丽,却不想中午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景时的电话。
他那边仿佛很嘈杂还有播报的声音。
“你是要出差吗?”
“不是,我去看我的妻子。”
向晚:“……”不要脸的老流氓。
向晚下一秒从床上蹦起来,“你来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