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向晚却想放开他了。
阮星澜想拦,却不知用什么来拦。
阮星澜还是走了,想来也是,向晚把一切摊开来说,阮星澜这喜欢装傻的习惯也无处隐藏,没了身份,没了理由。
休息了几日,向晚便收拾了些东西准备返校,说来也巧,她苏醒的时候刚好在八月末,九月初就要开学了。
因为车祸的事情,姜晚没有上大四,她的同学们都毕业了,她却延毕了一年,去教务处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清隽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裤子,厅里厅气的穿搭在他身上倒是穿出了一股清冷范儿。
触及到对方面容的那一刻,向晚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原来他就是景时。
向晚瞟了一眼景时手里的单子,发现是和自己一样的延毕申请单。
“你延毕什么啊?”
向晚记得景时是计算机系的第一名,好端端地延毕做什么。
教导主任奇怪地看了向晚一眼,“你俩也真是神了,救人的和被救的全都昏迷了一年,可不得一起延毕。”
景时也昏迷了?
后来向晚才了解到,当初景时救了自己后,他也受了伤,突然就昏迷了,两人一起昏迷,苏醒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景时来的早,办完就离开了,向晚本想去感谢,估计也来不及了,却不想出了二号楼,却看见树荫下等待的景时。
光线透过疯长的枝桠,打在他身上,仿佛周身都染上了一层金光,要是再换身衣服,都可以羽化登仙了,这场景估计随手一拍都能出一部青春伤痛文学的男主角了。
向晚还在臆想眼前这个人羽化登仙的模样,却不想对方忽然转过身来,看见她的身影,景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都好了?”
向晚如梦初醒,不得不说景时的眼睛像极了狐狸,盯着你的时候恨不得让你溺死在他的温柔中。
“我没事了,当初谢谢你救了我。”
当时那个车速,如果不是景时反应快,把她拉开了,估计她现场直接就嘎了,也等不及玄玄来收了。
景时温柔地笑了笑,“不客气,换谁都会这样的。”
景时这话是明显客气了,当时那个场景,谁愿意以身犯险呢。
“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景时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已经很感谢我了,再多我就不敢受了。”
向晚愣了一下,“什么?”
许是向晚的表情太过震惊,景时一时也不太敢确认了,“阮星澜不是你哥哥吗?”
景时醒来之后就知道阮氏的总裁阮星澜给自家划了三百万,当作感谢。
向晚的表情有些变幻莫测,原来是阮星澜。
“他是我哥,但他是他,我是我,我该亲自感谢你才对。”
向晚心里寻思着,这三百万到底要多久才能赚够,毕竟她不想欠阮星澜了。
向晚的神色不太对劲,言语间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疏远,景时暗自思索了一阵,没有说破。
“时间差不多了,那你请我吃顿饭当作感谢,怎么样?”
向晚“啊”了一声,就这?
她带着景时去了一家很不错的餐厅,这还是以前阮星澜带她来的,味道很不错。
却不想,刚走进去,就遇见了准备出的阮星澜,看样子他是和客户一起的。
二人对视的一瞬间,向晚点头笑了笑,叫了声“哥”,模样乖巧得厉害。
岂料阮星澜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停留在她身上,反而是目光不善地看着旁边的景时。
“原来景先生和晚晚认识啊。”
阮星澜语气中的火药味太过明显,惹得向晚皱眉,微微向右走了一步挡在了景时的前面。
“哥哥,他是我朋友。”
向晚拿不准阮星澜想干什么,只好先表明立场。
岂料阮星澜嗤笑一声,脸色有几分难看,只有微微发抖的手才能证明他此刻的怒火。他不可能对着向晚发脾气,那对象只能是景时了。
“怎么,我没把钱给景先生吗?景先生这是打算缠着我们不放了。”
一句话,就划清了楚河汉界,把景时贬得一文不值。
向晚顿时怒了,阮星澜这臆想的毛病不仅没好,反而越发严重了。
“阮星澜,你什么意思?”向晚连“哥”都不想叫了,“你非要在这儿胡搅蛮缠是吗?景时哪儿惹你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向晚的相护不仅没让阮星澜熄火,反而让火越烧越大。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晚,“为了他你跟我呛声?”
阮星澜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他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一声声的,仿佛他脚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某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