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姜晚还会临摹几张陈知南的书画,日子一时也算是过得去。
姜父做生意回来了,他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考教姜晚的功课。
陈知南作为老师也受邀在列。
姜父一看就是精明的生意人,那笑容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分毫不错。
姜晚坐在下手,听着姜父和陈知南你来我去的,万分无聊地扯了扯姜华的衣袖。
姜晚慢悠悠地凑到姜华跟前,“哥,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姜华给了她一个眼神,“还没考教你呢,急什么?”
姜晚:“………”急什么?急着看她鬼画符吗?
几來几往之下,姜父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真诚。
“我们家的小姑娘皮得厉害,给陈先生添麻烦了。”
姜晚心想:可不是添麻烦了嘛,他都快把陈知南那儿炸了。
“姜先生客气了。”
陈知南面色无异,明晃晃地睁眼说瞎话,仿佛姜晚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学生。
姜晚下一次佩服陈知南的定力,仿佛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脸色骤变。
姜父话头一转,“不知小晚最近学了点什么,能否让我们看看?”
陈知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很快便恢复如常,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姜父的建议。
姜晚:她好不容易想安安静静度过一回,还非要赶鸭子上架,让她去作妖。
得到了陈知南的同意,姜父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几分。
一时,众人将目光都投向了姜晚。
见姜晚半天不动,姜华抬手戳了戳了她,小声地提醒道:“小晚,干嘛呢?父亲叫你呢。”
对着姜晚,姜父刻意放低了声音,含笑道:“小晚,别怕,父亲不干什么,你随意写几个字就好。”姜父以为是因为他这般骤然考教功课,吓着姜晚了。
从小到大,每次考教功课,姜晚都要提前很久做功课,力求不被骂。
姜晚干笑两声,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下人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姜晚:“………”
不管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陈知南,这是你自己同意的,什么样的结果你都要候着。
姜晚一脸视死如归,下笔钱前,姜晚和陈知南对视一眼。
望向姜晚眼底耐人寻味的神色,陈知南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姜晚又要作妖了。
趁着众人的目光被姜晚吸引,陈知南转头悄声吩咐侍童,侍童得命,趁着众人不注意转身离去。
姜晚下笔的速度很慢,眼神不错地盯着手下的动作,在拐笔的时候手腕故意顿了一下,一个好字就这么毁了。
果不其然,在她收笔的一瞬间,姜父和姜华同时皱起了眉头,反倒是陈知南这个师父半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早就预知到了。
陈知南不动如山,还有闲心逸致地喝了两口茶,才缓缓站起来看向姜晚写下的字。
嗯……意料之中的胡来。
陈知南的唇角微微勾起,心中好笑地摇头。
同一时间,姜父、姜华和姜晚的目光都放到了陈知南一个人身上。
陈知南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气定神闲,仿佛只是欣赏了一幅画作般,整个人平静安定。
或许是因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炙热,陈知南终于无法再忽视下去,许久之后,缓缓开口道:“姜先生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先等一会儿,我让侍童去取东西了,姜先生一看便知。”
陈知南的水平姜父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放心地把姜晚送过去,因此他也没有急着说什么。
姜晚摆了摆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往椅子上就是一瘫,眼神丝毫不惧地对上陈知南的双眸,但有一番挑衅的意味。
陈知南皱了皱眉,心道:“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
姜晚听不到陈知南的心声,玄玄却能听到,它在空间里爆笑如雷,差点喘不上气了。
侍童很快就取回了,陈知南也没有挑挑拣拣的意思,直接全部递给了姜父。
姜晚的功课从小就是姜父管着的,她的字,姜父一眼就能认出来。
虽然是临摹,但笔锋以及写字习惯方面是大为不同的。
姜父手里这几张可比姜晚刚刚写的那张要好得多,反而隐隐有了几分自己的风格。
自家女儿是什么心思,没有人比姜父更加清楚。
姜父抬头瞅了姜晚一眼,没有说话,只一眼就把姜晚看的心里发毛。
姜父的脸色回春,笑着和陈知南寒暄,“陈先生教导有方啊,小晚这个字进步神速啊。”
陈知南回了一笑,“姜先生过誉了。”
姜晚正常写出来的字和她展示出来的字完全是两种风格。
很明显姜晚在姜父面前也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