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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1 / 2)

母亲

唇掰抿合,上下齿轻碰,那令人身心剧震的尾音,自牙床间艰涩地逸出。

母亲,我的欲望之火,生ming之光。

禁忌,背德,以及不可宽恕。但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于百褶裙下狂热地乞拜渴求,挣裂道德伦理的枷锁。

清晨,厨房传出阵阵白饭浓稠的米香,桌面上摆置着经典的和式早餐,金黄的玉子烧,烤青花鱼,搭配味增汤和各种风味的腌制小菜,但多数都是迎合母亲口味的菜式。

右京洗净双手,不紧不慢地解下围裙,似无心实有意,坐于她身旁。

瞧见她眉心隆起,极为不悦的模样,他心底蛰伏的肮脏龌龊就蠢蠢欲动,蠕蠕滋长,吞没他的理智。

桌底之下,暗潮流涌。男人大手探伸至她膝腿处,指尖勾挠着内里的膝窝,幽然抚至敏感的腿肉内侧。裙摆薄薄的面料鼓起,凸显出手的雏形,游移间发出沙沙的轻响。

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反光的镜片掩下他情动的精眸。磁性迷人的嗓音,隐透着些微沙哑,温柔低述,音调好似窃语私话的爱人:“母亲,尝尝这个。”

“我自己会夹。”

母亲捎着怒意的冷语,让桌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察言观色的要,一如既往地圆滑,随性笑着打起圆场,”母亲既然不喜欢,那我们以后少夹。“

祈织却沉下脸来,他冷锐的目光直直射向右京,给人一种被窥视和看破的感觉。

“我先回房间。”

祈织摆下筷子,凳腿猛然朝后推移,在木板上划出刺耳的尖响。

兄弟关系宣告破裂。

北川敷衍地嗯了一声作回,按住右京作乱的手,使劲掐着,扭扯他小臂的软肉,那处皮肉霎时紫红一片。

右京也不恼,默然抽出手臂。接着,扯起她的手,执意与她十指相握,掌心紧紧相贴,严丝合缝,密不可分。无论她怎么挣脱,也抽不出手,躲不开他固执的桎梏。

”抱歉,母亲。“

与她交缠的目光粘稠地能拉出细丝。他这么说着,却仍执拗地不松手。

他决不放手。

她是他的”母亲”,也是死则同穴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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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织靠在门板上,无力跌坐在地板上,夜间刺凉,密密匝匝的彻骨之寒爬上手脚,他感觉到身上仅存的温度在一点点消逝。

他的心里已经有些焦灼,某种酸涩蚀骨的情绪在意识中翻涌。

与关她的回忆,仿如闸门泄洪而来。

母亲的一头长发盘成乌油油的发髻,松松地挽着,素净洒落,贞雅淑静。她闲适地吹了吹茶盏里的浮沫,有一搭没一搭地品茶。

而他就陷躺在花苞蓓蕾中,清新素雅的山茶,他孺慕的母亲。

他有时会打打杂,帮着换水换抹布,一天下来,那桶清水基本被染成污浊的棕色,颜料盘颜色混杂。

他望向画架上的画,明暖色调和谐,黑灰面处理细致,笔触流畅粗放。

“母亲,颜料混色怎么办。”

“只要一只笔,在珍珠白中搅一搅,它又会翻白的。“

”感觉有点费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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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巨大的维纳斯雕像脚下,祈织抬起盈满泪水的双眸,望着不朽的女神。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可是,无情的维纳斯张着她的大理石眼,不知在凝望远处的什么,没有一刻俯望过他。

”冬花….“

鸦声在西,红日冉冉下沉,珊瑚色的光夕照着来者,随着天色渐晚,黑发吸入加稠的怅青。

那双温柔安静的眼眸,在光下泛着暖棕,靠近他后,在暗处似蒙着娟纱般轻盈的翳色,仿佛有多层次的色泽变化。

他的目光消融在这对眼眸深处,他能在那儿望见自己的齐肩缩影,不再是那对无情无他的大理石眼。

”祈织。“

母亲的声音宛若一贴疗慰伤痛的膏药。

在这个悲烈而豁然的瞬间,他找到了,他的维纳斯,不朽女神,不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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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踏足夜店,还是为了带母亲回家。

身着校服的少年,模样孤清冷僻,与光怪陆离的夜吧格格不入。

店内轮番放着爵士乐,当她杯中的鸡尾酒还剩三分之一时,节奏澎湃的巴洛克式曲风暗涌。

调酒师盖紧调酒壶,双手执壶左右摇晃,容器中的冰块唰唰作响,而母亲就坐在调酒师身后的吧台。

她上衣是短感露腰的单宁白衫,下身是膝处挖空破损的深蓝丹宁裤,其大面积的抽须令它不过分曝露,铆钉金属链短靴则勾着吧台下端固定双脚的钢管。

北川咬破滤嘴里的爆珠,喷出一口薄荷味的白烟,薄唇吐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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